“是我。”
熟悉的嗓音响起，接着是一道微弱的灵光将两人四周照亮。
朦胧之中，梵梨若看到了那张黑色的面具与深邃的双眸。
燕惊寒似乎在落下来的时候也受了伤，一滴鲜血顺着他的下巴低落，正落到了梵梨若的唇上。
这里已经没有了海水，梵梨若及腰的长发散在她的身后，晴岚雪霁在灵光之下似乎都散发起淡淡的光晕，让她整个人都笼在一层仙气之中。
可她唇上那一滴鲜红，却冲淡了所有的仙气，竟是让她有些稚嫩的少女面容显得妖冶了起来，娇艳又不媚俗，反而带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燕惊寒目光一闪，可这一丝丝的失态却很快被他藏匿起来。
感觉一滴温热落到唇上，梵梨若顿时一怔，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然后她似乎无意识一般，伸出柔软粉嫩的舌尖，轻轻将那一滴鲜血勾进了嘴里。
燕惊寒只觉得心头狠狠一震，飞快地便松开她的手腕站了起来。
梵梨若眸中滑过一丝戏谑，也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笑道：“抱歉，闻到血的味道便下意识地舔掉了。”
“……无妨。”除了无妨，燕惊寒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恩……不过惊寒的血似乎格外的美味呢，不舔掉岂不是浪费？”说着梵梨若便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努力汲取着上面那一丝丝的残留，然后她眯着眼睛，很是满足地笑了起来。
她看向燕惊寒脸颊边的那道血痕，目光顿时变得贪婪了起来。
“不要浪费，这点也给我吧。”梵梨若凑上前，抬手捧住燕惊寒的侧脸，在燕惊寒推开她之前，温热柔软的舌尖已经在他的下巴处由下向上地轻舔一路。
湿润又温热的感觉让燕惊寒顿时浑身僵住，呼吸都有些不受他控制地粗重起来。
梵梨若将那一路血痕舔进嘴里，最后唇正落在他耳边的位置，她也不急着退开，反而在他耳边开心地笑了一声。
香甜的呼吸就喷洒在燕惊寒的耳边，他喉头动了动，忍不住抬手想要将她推开。
梵梨若却是早知道他想做什么一般，自己向后退了一步，在他身边砸吧砸吧嘴道：“啊，满足，美味。”
燕惊寒目光沉了沉，忽然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恩？”梵梨若疑惑地看着他。
燕惊寒抬手轻轻抚上她的颈侧，冰冷的手指在她滑嫩的皮肤上来回摩挲着。
“怎么？”
“你也受伤了。”她白皙的颈侧，一道长长的伤口微微渗出血来。
其实跟她身上的几道口子相比，她颈侧的伤算是最浅的一道了，燕惊寒有意触碰她的皮肤，所以选了这个位置。
梵梨若不但没有躲闪，反而眼睛笑得弯弯的，歪了歪头凑向他，娇声问道：“那你也帮我舔掉啊。”
敛下的眸子里闪动的满是狡黠的光芒，她倒要看看她家高冷禁欲的师父大人会不会为了保住身份而不惜牺牲色相。
燕惊寒目光闪了闪，他稳住自己的呼吸，缓缓地低下头来，向着她白皙细嫩的脖颈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