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平凡两个人一起扶着志福顺着大路走出了树林,这时志福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真是对外星人的这块芯片感激得热泪盈眶,在这个乱世,有了这块芯片,我们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受伤和患病而毙命了。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万一臧霸一下毒手,李志福肯定是没命了,我跟中华两个人怎么办啊”平凡还在为刚才那一幕心惊肉跳。
“都怪我不好,小时候只顾跟我爸学部队里的徒手搏击了,要是我学过兵器,刚才绝对不会这么窝囊了”志福用力击了自己一掌。
“不是吧,能打赢这么多小喽罗已经很不错了,人家臧霸是一代名将,和张辽不相上下,你打不过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差点笑出来,这个傻子!
“哎,想当初玩三国pk的时候,臧霸武力才82,离吕布、关羽差多远啊,连他都打不过,那我岂不是才七十几啊”,李志福傻愣愣的计算着。
我跟平凡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心想这家伙真是个武痴,不知道他来三国是不是天意。
“中华,前面坡下……坡下好多人啊”志福在前面向我们招手。
我跟平凡一起跟过去一看,“嚯!”好多人,黑压压一片,差不多有一两千人。
“是不是军队啊?”平凡吃惊得问。
“你看见过军队行军打仗不带兵械,反而带着包裹农具吗?而且里面还有女人”志福摇头否认。
“是难民”我很肯定地说,“你们看,他们好多都拿着碗瓢,而且好象很虚弱的样子。”
“怎么会这么难民?”志福跟平凡吃了一惊。
“走,我们过去问问”我领着三人向坡下冲去。
难民,
果然是难民。
饥饿,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这两个字。
只有饥饿,才能让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脸象土一样黄,连一个带血色的脸也找不到;只有饥饿,才能让年轻的男子连一副农具都抗不动,要靠拖才能前进;只有饥饿,才能让老人们本已消瘦的躯体瘦得象骷髅一样;只有饥饿,才会让这些孩童不停地吮吸自己的衣角。
这是一群陷入极度饥饿的难民。
他们没有几个穿着没有破洞的衣服,年轻人背着锅灶和简单的农具,老人抗着轻薄的包裹,连儿童也几乎清一色的端着碗瓢。他们每一个人都风尘仆仆,照我看至少已经赶了半个月路没有洗澡了,头发上,衣服上,四肢上,甚至连嘴唇上都是灰尘,我敢保证这一队难民的状况比埃塞俄比亚的难民更加惨不忍睹。
“大哥,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啊?”我拦住一个年轻的男人问道。
他极其艰难地呕出口水润了一下喉咙,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告诉我“河北……大旱”然后他用手指指了指南方,示意自己要南下,接着摇摇晃晃地走了。
“中华,你看啊!”平凡的眼睛都快爆出来了。
路边,一个妇人正在给自己怀里哭泣的孩子进乳,但是由于自己好几天没有进食了,挤了好久也没有奶水,那妇人竟用地上的瓦片割开指脉给自己的孩子饮血。
“万万不可啊”,我冲上去一把按住那妇人的手腕,止住涌出的鲜血。
那妇人抬头望着我们,眼泪簌然流出,“我儿好久没有进食了,再不饮,饮我的血,我怕他会死了”。
我们三个听得揪心,忍不住眼泪又流下来。
“我看你也很憔悴,再流血你也会死的”我哽咽地说。
“让我来,我人胖,血多,喝掉点也关系”平凡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摞起袖管要去喂血。
“不,我来,你从小多病,还是我来”志福说罢,一口咬破食指皮肉,顿时鲜血涌出,志福弯下身子想把手指放在婴儿口中,却发现手指无法伸入。
“不好,孩子…………好象没有呼吸了”平凡哭叫道。
我急忙把那孩子从襁褓中抱出,一捏脉搏,果然,孩子已经死了。
那妇人睁着放大瞳孔的眼睛,双手颤抖地接过孩子,紧紧地抱住,良久才发出令人发粟的痛哭声:“我的儿啊……我的儿。”
这哭声向一枚炸弹一样,它将我们脆弱的心灵全部炸碎了。
惨!
惨!!
惨!!!
难民们继续向南前进,庞大的队伍夹带着哀号声,叹息声,缓缓向前,直到路上只留下我们三个人。
“这他妈是什么世界?”我强忍住泪水,咬紧牙齿恨恨地问道。
“这里是人间炼狱”平凡哽咽着回答我,然后便嚎啕大哭起来,我们三个站在这片土地上,仿佛是沧海中一滴水,沙漠中的一粒沙,谁能明白我们的感受?
在过去,我们面对官员们的贪污,企业的蛮横,西部学生的贫困,社会贫富差距的拉大……我们无能为力,今天,我们对这个社会一样无能为力,我们就这样眼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消失在我们的面前,我们的痛苦,比起以前,要强十倍,我们的愤怒,要胜以前百倍,我恨自己不能救这个孩子,恨自己不能帮助这些难民。
“中华,别难过了”良久,志福走过来安慰我。
“我们一定要改变这些人的命运”,我坚定地说:“这些人的命运太悲惨了,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生活的如此艰辛,人民是一个国家的基础,他们为统治者提供一切物质需要,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为他们服劳役、打仗,可是统治者却连让他们连吃饱饭都成为问题,这怎么合理啊!既然我们已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