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在此之前你必须先挪一个窝。”慕初月补充道，嘴角上扬的弧度叫段擎天蓦地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如果我不答应呢？”段擎天瞄了一眼萧瑾言，冲慕初月掰扯道，“我不是都把帝缺大帝的埋骨之地都告诉你们了吗，怎么还是要将我赶出去，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所以你是不愿意了？”萧瑾言冷睨着段擎天，言语中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段擎天即便现在已经是个灵体，却依旧在听见萧瑾言这句话之后冷不丁的瑟缩了一下脖子。
“不……哪会有不愿意……呵呵……”眼下的情势容不得段擎天反对。
他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听从慕初月的安排。
慕初月看出了段擎天的顾虑，宽慰道：“放心，你说的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从晶石空间出来以后你可以进入到另一枚空间戒之中，那戒指只由你肚子占据怎样？”
慕初月的话语间虽然包含着商量的意味，但她的眼神里却透露出的是不容置喙。
段擎天嗫嚅了两下嘴唇，眼神闪躲，不敢去看向萧瑾言的方向：“储物戒指，那不还是变相的禁锢住了我的自由吗？”
“接受不了的话你也可以选择离开。”
慕初月没有功夫和段擎天瞎掰扯，她和萧瑾言进入晶石空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怕再过不了一会儿班上的学生就会归队完毕了。
那个时候兰莹就该来叫他们启程了。
“我也就一个灵体，出去以后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寻到适合安置的地方，恐怕也离完全消散不远了。”
段擎天苦笑，“谁叫我现在寄人篱下呢？那就挪地儿到储物戒指里去吧……”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眼下又萧瑾言的存在，所以根本容不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正如段擎天所言，此刻的他，除了接受慕初月的提议之外别无选择。
若因为他已经没有继续与两人谈判的筹码，要是没眼力见的还将萧瑾言给惹怒了，接下来他也用不着做什么夺回肉身的春秋大梦了，直接与空气融为一体也是个极好的选择。
因为萧瑾言不介意顺手出把力，让段擎天的灵体真正迎来消亡的时刻。
“段前辈能想通便是最好。”慕初月点了点头，愿意将他用前辈二字来称呼，纯粹是出于基本的礼节罢了。
单单凭借段擎天以往对她人身安全不管不顾的态度，就已经担不起“前辈”这两个字了。
慕初月朝着萧瑾言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了。”
“好。”萧瑾言手心摊开，上面正是一枚精致的宝石戒指。
戒圈很小一圈，一看就是专门用以给女性佩戴的。
戒托之上是一枚流溢着微弱珠光的粉白色小石头，表面被打磨得光华无比，整体约莫只有米粒大小，看上去简约之中不显半分简陋，造型相当精致小巧。
但见萧瑾言眸底银芒乍现，下一刻段擎天便被一股来自于戒中的力量给吸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