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召唤出来了生物，那就说明成功了，没出来的话，就意味着失败，结果一目了然，没那么多弯弯拐拐的理儿。敢这么干的，估计寻遍整个大陆也就慕初月这独一份儿了，稍微有点常识的符咒师学徒都不会做出这种决定，大抵这就叫做不知者无畏了。
没有被符咒一道的常规思维束缚住，是她应该庆幸的，也是符咒界该庆幸的。
后话且不提，眼下慕初月总算是又一次开始了她的尝试。
没了手的约束，通灵笔在符纸上绘制出的符样竟变得流畅了十倍不止，甚至连一处的停顿都没有出现过。
这个结果连慕初月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忽然间的分神使得通灵笔在符纸上一顿，上面蘸取的液体郝然便朝着下方一滴，殷红的圆点瞬间浸染了一大片纸张。
之前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慕初月暗恼，晦气地瘪了一下粉唇，大抵是有些后悔了。
“静气凝神。”她直接放松了神识，通灵笔应声落到桌面上发出了一道轻微的声响。
虽说这一次尝试也失败了，可却是慕初月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步。
可想而知，要不是因为方才在最后关头松懈的缘故，她面前的这张符咒应该也能成了的。
作为一名曾经在炼丹造诣上达到大陆最高的炼丹宗师，慕初月一向就具备着常人难以比拟的定力，同一副丹方失败百次以上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不过那些都是重生前的事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一次被失败弄得没脾气了，竟会是在符咒术入门的第一道坎上，这种感觉，也是没谁了。
又呼吸了两口气，慕初月的状态以极快的速度回复了平静。
“是我操之过急了。”
符咒一道哪是能够速成的？
不然的话，这个在大陆上曾经与炼丹师和炼器师齐头并进的职业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颓势。
“看来即便具备了宗师境界的经验，也不能保证我在符咒术上也顺利稳进……”慕初月心中明了，比起先也没那么浮躁了。
拿出一张符纸在桌面上摊开，神识链接上通灵笔，通灵笔重新动了起来。
笔尖和毛笔之感类似，但慕初月知道，其材质却并非任何一种魔兽的皮毛，因为她是亲眼见识到萧瑾言炼制过程的，那柔软的笔尖应该是用某种特殊灵材炼制而成，其本身实际上柔韧得不像话。
同样的召唤系符样浮现在慕初月眼底，通灵笔灵动非常，比起前一次的绘制，在速度上都要明显的快上几分。
慕初月心下愉悦，转瞬间却也收敛了外泄的情绪。
吃一堑长一智，她自不会因为同样的失误失败第二次了。
笔迹顺滑流畅，几息间符纸上已经描绘出了大半的符样，慕初月不敢松懈，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聚精会神，也是因为她的谨慎，失误没有重现于眼前。一笔到底，符咒即成。长条状的纸张上赫然爆射出一阵刺目光辉，再一睁眼，符咒已经自燃成灰，在其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只翩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