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咬着唇，没有说话。
她手指几乎僵硬，放不开男人却也放不开手中的皮纸。
缓了好一会她才艰难的开口道“顾明夜，我不能放弃我爷爷和哥哥。”
男人闻言淡淡笑开，深色的眸子盯着女人，语气泛着清冷与阴鸷，一字一顿的响在女人耳边“太太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么？”
说了什么？
萧清欢很不稳定的情绪，她以为男人她不会想起男人说过什么话，但是却又非常及时而奇迹的，男人曾经告诉她的四个字在脑海中响起。
有失有得。
顾明夜盯着她，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欢欢，还是你认为我会善良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同时去帮萧氏渡过难关？嗯？”
“没有。”女人咽喉滚了滚，声音发颤“你一定逼我在你和爷爷他们之间做个选择么？”
“欢欢，我说了只要你把东西放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嗯？”
女人没说话，手指开始大幅度的颤抖起来，唇色发白。
男人盯着她继续低声道“太太不是喜欢我么？”
“但是我的家人怎么办？”
男人眉目清淡，嗓音温淡“那不是我考虑的范围。”
女人闻言心下一沉，抓着男人的手缓缓下滑，最后落在身侧。
男人垂眸盯着她终于泛起淡淡的冷笑“从开始你就慌话连篇，你告诉我要相信你，你讨厌晴晴，我让人送她回国外……”
男人顿了顿，嗓音低沉，继续道“你和萧景炎多次的巧合从来没有解释……我一如既往的宠着你。”
男人抬手捏着她的下颚，缓缓收紧，低低笑开“欢欢，我对你还不够好么？嗯？”
“对不起。”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淡淡哼笑“一直都是太太自己在选择，怎么能说我在逼你呢？嗯？”
女人任由她捏着下颚，微微抬头，声音颤抖，却也完整的说出了一整句话“顾明夜，我不能放弃我家人。”
男人放开她，把手收进了裤口，缓缓收紧。
他喉结滚动，淡淡出道“所以欢欢你这是要喜欢我到放弃我选择你家人？嗯？”
她盯了他两秒，最后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捏着手中的皮纸，与男人擦肩而过。
……
但是女人还没有迈开第二步就被男人扯到了怀中，他并没有抱着她，两人距离很近，男人垂眸盯着女人惊慌的脸蛋。
“顾明夜，你干嘛！”
“欢欢，我给你过你机会了。”
女人心下一沉，惊慌道“你什么意思？”
男人盯着她，神色清淡，音色不变“欢欢，是我太宠你然后给你一种我是救世主的印象什么都不要又放过你还慈悲为怀的救萧景炎他们么？”
手中的皮纸被夺走，她抬手抓住男人的衣服，出声“顾明夜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男人盯着她淡淡笑开“你放弃了我还指望我什么都不计较的放过你？嗯？”
男人抬手摸上她苍白的脸蛋，低低笑道“又或者说，萧清欢……”
“你现在又是我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