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职业本能
程亮匆匆地走了，可他把卡佳一个人留在这弄堂里，却给卡佳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他之前和周辉他们打起来的动静也不小，正好楼上有个住户看到就报了警。警察赶到的时候程亮刚刚走，这两个匆匆赶到的巡警给拦住了。
这现场有三个受伤的男人，还有一个外国留学生……一般来说涉外的治安案件都是比较棘手的，两个巡警问了问大致情况之后，立刻上报了指挥中心。
这事情说来也巧了，今天晚上汤妍正好在市局联合指挥中心。他们每个警种每天都要安排人在联合指挥中心值班，今天正好轮到汤妍。
“恒泰路甲秀里17弄，有人报警发生了斗殴事件……现场有三名伤者……一名海州大学白俄罗斯留学生……”
听到旁边坐席上治安大队的值班员一字一句的复述着现场警员的汇报，汤妍心中一动……那不是海皇夜总会附近吗？
“你们先把人代会恒泰路派出所，我马上通报大队派人过去……”
看到同事交代了现场警员之后，准备上报治安大队，汤妍立刻插话问道：“爱民，你刚刚说的那起斗殴事件事发地点是不是在海皇夜总会附近？”
“对啊！恒泰路上酒吧夜总会挺多的，我记得……甲秀里17弄就在海皇夜总会隔壁不远……”
听完了同事的话，汤妍凭着职业本能和心中的一点直觉，觉得这起案子和他们刑警队正在调查的案子很可能有关系。
“小肖，我到恒泰路去一趟，这里你盯着。”汤妍和身边另一位同事交代了一声，就匆匆赶往恒泰路派出所了。
汤妍到的时候，治安大队的两名警员也到了。
“小汤……你怎么来了？”带队的一名中年警官看到汤妍有些诧异地问道。
“老康，刚刚我在指挥中心听说这边有事……我就过来看看，会不会和我们正在调查的那起案子有关。”汤妍对康警官简单解释了一下，就跟着他们一起进了派出所。
卡佳被带到派出所之后，一直都没有开口。这起案子虽说她和程亮都是被追截的一方，但出手打伤人的毕竟是程亮。她就怕一句话说的不对会给程亮招来麻烦。
“我要打电话找我的律师……”
卡佳不合作的态度，让派出所的警官很是为难。今天负责值班的副所长赵权一脸严肃地说道：“莫罗佐娃同学，这是一起严重的治安案件……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那个打伤人的，为什么匆匆跑了，他叫什么名字？”
“我有权打电话的！在我律师没到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卡佳心里有些懊悔，刚刚在现场巡警询问她的时候，她把事发经过都一五一十说了。
按照卡佳当时的想法，她和程亮被人跟踪，然后程亮出手将这些跟踪者制服……他们属于无过错的一方，警察问明情况之后，竟然着重调查这些跟踪者。
可没想到警察一上来就询问她“朋友”的身份，而且还紧盯着程亮打伤了周辉三人的事情不放……这就让卡佳产生了误解，她觉得警察可能和这些人幕后的那间夜总会有什么“关系”。
其实，这都是因为卡佳对警方的调查程序不清楚的原因造成的。按照警方的调查程序，所有的当事人都必须接受调查质询留存口供，这是调查的第一步，然后根据各自的供述以及旁证调查才能得出最终的结论。
可现在作为主要当事人的程亮“跑了”，警方对他这个逃离现场的行为，当然会有所怀疑。
就在这时，康警官和汤妍他们到了。
“老赵，什么情况……这就是那个外国研究生？”康警官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随即把赵权拉倒了一边，小声地询问起来。
“莫罗佐娃同学，根据你在现场对我们警员叙述的情况，这三个受伤的人，是跟踪你和你朋友，然后在现场发生了打斗……你朋友把他们都打到了，对吧？”康警官是个老警官，问起话来就很有技巧，他是顺着卡佳的话说的。
这么一来就给了卡佳一个良好的印象。
“对啊！我们从海皇夜总会出来，他们就跟着我和我朋友……我朋友之前在夜总会和一些人发生了争执，他们明显就是来寻仇的……你们警察应该去调查他们，而不是来逼问我朋友去哪儿了！”
卡佳和康警官对话的时候，汤妍一直在旁边听着，虽然卡佳并没有说她的朋友是谁，但汤妍本能地就觉得卡佳所说的朋友应该就是程亮。
虽然卡佳并没有认出汤妍，但汤妍却一眼就认出了卡佳……她就是那个在十五中考点门前按喇叭引发了一场冲突的留学生！
汤妍记得非常清楚，当时程亮在现场仗义出手救了卡佳，后来她离开的时候，两人还聊得很热络……
现在卡佳又说他们在海皇夜总会里和一帮人发生了争执……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你的朋友叫程亮吧？大兵龙虾川味馆的老板？”汤妍突然开口问了一声。
卡佳正和康警官说话，本能地点了点头，脱口而出道：“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他是好人……你……你怎么知道？”
卡佳说道一半，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当她仔细看清楚汤妍的样子，也想起来之前在十五中发生冲突的那件事了。
“你……你和程是朋友……”卡佳的眼神里有些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欣喜。在她看来程亮和汤妍的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