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我陪着你吗？”
“一起去吧，我也没什么事需要瞒着你的。”
“你是不是想让袁小姗传话给袁世泽，让他们把利用海外公司控制的那些股份放出来卖了？”
“是的，我统计一下，我们要成为绝对大股东，还是得逼他们卖出一些股份才行，不然我们就算是暂时领先，以后他们也会瞅准机会夺回控制权。”
“可是这恐怕有些难。我认为他们不会轻易放。前一阵把股从打压得那么低，他们都没有放。我估计他们也是看出了你的计划，所以死活拿住不放。反复顽抗到底。如果是这样，我们有其他的办法吗？”
“总会有办法的。”申俊说，“这一次，不达目的，我绝不罢休。”
……
我决定在开庭前最后见一下陆天莉。
她用尽全力，终于迈入破落豪门，却没料到，最后的结局还是很惨。
她瘦了至少有五斤以上，眼神也黯淡了。那张漂亮的脸，也失去了光泽。
原来人的肉身真的是需要靠精神来支撑的。精神一垮，整个人的状态就完全变了。
我其实有些心酸。虽然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也知道她做过很多恶毒的事。但这一刻，我还是很难过。
“念念，我会不会被判死刑？”她的语气很平静，很哀伤。
“不会。”我轻声说。
她的嘴角扯开，苦笑了一下。“你是安慰我的吧。”
“我说的是实情。你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你是正当防卫，失手杀人，所以不会被判死刑。”我淡淡地说。
“那么，过去的事呢？”她绝望地看着我，像看着一棵救命稻草。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很自私和很没原则。
“真的？”陆天莉的眼里有了些亮光。
“是的，不官法院判几年，都好好服刑吧，不要再上诉。出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折腾了。”
“好，我听你的，谢谢你，念念。”陆天莉说，我从她的语气里，还是听出了一些真诚。
“我有件事想问你，你知道朱唯这个人吗？”
她愣了一下，“谁？”
“朱唯。”我又重复了一遍，“你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吗？”
“你怎么知道她？”陆天莉问。“你见过她？”
我有些激动，没想到我随口一问，她还真是知道。“这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我也没见过这个人。不过，她是姨妈。”陆天莉说。
“啊？”我是真的惊了一下，“姨妈？这又是从何说起？如果她是我姨妈，那你又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没见过这个人。”陆天莉好像在努力回忆的样子，“你也知道，你外公重要轻女，生了我和你妈妈两个女儿，已经是很生气了。当然要继续生个儿子，可是听你妈妈说，后来也不如意，又生了个女儿，应该算是我妹妹了，也就是朱唯。”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妈在临死之前，是从来没有说过有陆天莉这个妹妹的，可是现在不但有陆天莉，竟然还有一个叫朱唯的姨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高峻明会问起我朱唯这个人？
“这件事，我也是听你别人说起的，好像这个妹妹也被送人养了，后来起名叫朱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却是不知道的。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陆天莉问我。
我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因为我也不知道高峻明为什么要问起朱唯这个人，要不是他问起，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个么一个人。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而已。那你知道周惜吗？”我又问。
“不知道。周惜又是谁？”陆天莉不解地问我。
这一次我真是随口一问了。我以为她知道，那也可以牵扯出以前的一些故事。不过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对周惜完全一无所知。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
我和申俊在咖啡厅等了近半小时，袁小姗还没有来。可能是让人等她习惯了，就算是她现在的影响已大不如从前，她还是摆着大明星的范。
我和申俊准备放弃的时候，她来了。
我看了看表，“如果下次离约定的时间晚了五分钟以上，我就不奉陪了。我管理着一个很大的公司，有很多的事需要处理，没有陪你消耗。”
“你要不愿意等，你可以走啊。”袁小姗很屑地说，她今天的妆很浓，粉很厚，她的皮肤越来越差了，必须需要像糊墙一样，才能遮住她脸上越来越严重的瑕疵。
我没有反击她，我没心思和她斗嘴了。她现在已经和我不是同一个级别了，和她斗嘴，那是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我现在要斗翻的是她的父亲，不是她了。
“我一直试着联系你父亲，但是联系不上。所以只有让你捎话了。你告诉他，我出来了。我手里有他陷害我的证据，让他和我谈一谈，不然我就要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袁小姗笑了笑，“那个混蛋招供了，也不过是说了首长，谁能确定那个‘首长’就一定是我爸？申俊，你唬谁呢？”
果然，袁家对案件的进展了如指掌，这是袁正威透露给他们的吗？
“我还有其他的证据来证明，向他发号施令的人就是袁世泽。而且证据不止一条。你也不想想，我如果没有其他证据，我怎么能找到方鬼子那个人？不过以你的智商，想不清这些问题，总之你把我的原话告诉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