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毛鼠小心翼翼的看着艾九，那模样是深怕他嘴里蹦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艾九的表现也没让短毛鼠失望，低下了身子，不知所以的左右瞧了两下，压低了嗓音缓缓的蹦出了两个字，“王都”
随后便是一脸敬畏的竖起了一个手指头指了指天花板，接着就闭口不言了。
“王都，上面？嘶······”短毛鼠看起是头皮发麻了，抱起了拳头斜对天拜了拜小心翼翼的对艾九试探道，“艾爷，您说的这个可是···那个人？”
点了点头艾九也不管短毛鼠怎么样去猜测，反正自己怎么说也是长公子，大黎的君王也算得上是自己背后的势力了，这解释没毛病。
“难怪了，难怪了······”
短毛鼠低头作思，看了看艾九脚上的制式皂靴又看了看那群怎么看都是身板倍儿硬的军士，心中了然。
“怎么样，短毛鼠和我合作吧，你不是和那个白面虎不对付吗？这一次，你只要站在我这边，我就保你能吃掉北城的地盘。”
嘴角斜斜一笑，艾九开始了对短毛鼠的招揽。他其实看得出来短毛鼠不仅仅是一个惜命的家伙，也是一个颇具有野心的墙头草，只要稍微有些机会而且性命无碍的情况下，这只狡猾的大老鼠就一定是想往上爬的。
敬小慎微有时候不一定是胆小如鼠，而是心里清楚只有最后活下的人才有资格享受一切。
“艾爷，您这······”
短毛鼠为难了，一脸纠结的坐在那里，谨慎的样子就像是私塾里面对先生的读书郎。
“怎么的，心里有顾忌？”
看着短毛鼠的样子艾九觉得是吃定他了，有时候有的事情只要犹豫了，那就已经失去了立场。
“艾爷，您说的这个条件这么好，小的怕，怕您要小的做事情，小的兜不住啊。”
“哈，这个你不用操心。北城有一个琳氏的案件你知道吧，白面虎在里掺了一脚，我打算以这个为由弄死他。”
艾九大笑一声，表现得十分胸有成竹，只要条件开得好，哪怕现在支付不了那也是能钓鱼上钩的。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手段，预支未来的花样，在现代职场生意里早就屡见不鲜了。
“那个案子小的也有所耳闻，可是小的听说不是什么大案子，只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受了委屈，丞令已经定了判了。”
“委屈？短毛鼠啊，你觉得只是一个人妇人受了委屈？”
“是啊，艾爷，这种事不是很平常吗？就算那个妇人有天大的委屈但她也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啊，身后没背景怎么可能会绊倒白面虎他们呢？”
一脸的理所当然，短毛鼠也是这个世界力的人。弱者被剥削在他们的眼里这已经是不变的法则，没任何可以委婉的余地。
眯起了眼打量，艾九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但心中还是有些烦闷，连带着看向短毛鼠得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艾，艾爷，您，您想给那个妇人出头？！”
瞪大了眼睛短毛鼠这才回过神来了，说出了一个在他看来不可思议的答案。
“短毛鼠，你记着。不管那个叫胡玉的家伙身后势力再大，在官场上有多少人庇护。这百姓的力量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定要让他们瞧瞧这股滔天洪水的威力！”
艾九说的话算是常识，也是有自己的愤恨在里面。在他以前的世界里三岁小孩都知道，逆了民心的人迟早是要被人民推上断头台的。
“水能载舟······”短毛鼠嘴里不停的咀嚼着这句话，眼神里不知闪过什么样的画面，忽然眼神一凌，“艾爷，就冲您这句话，小的站在您这边了！”
鞋拔子脸上都是戏，天晓得那只短毛鼠是在装样子还是发自肺腑，所幸艾九要的也不是他的忠诚只是他一时的助力。所以在心中的片刻激昂消散之后艾九嘱咐了短毛鼠要配合的事情之后，便还是命秦十三把他给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嘴里还塞了一块不知是什么的破布。
厢门再次被合上，秦十三还好心的使了个小手段将门闩从里面落上了。故技重施，艾九再次搂上了两个姑娘的细腰，一步三摇晃的穿过了花楼里的花团锦簇。
除了那些拿了银子的红尘女之外没人注意到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花楼里存在过，就算是那些个得好处的姑娘想必脑海里也不会在意艾九他们的面容。
“侯爷，她怎么办？”
老鸨杜娘的房间里，秦十三指着依旧昏倒在地女人，斜手做了个辣手摧花的动作。
“十三，去，把床底下的银子都拿走。这个女人没犯过错，咱们不能随意杀人。”
左右抉择，艾九还是选择放了老鸨一命。不说他自己对于杀人这件事的态度，就说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世界里，自己也不愿在毫无必要的情况下再添杀戮。
“诺！”
一大箱银子顺着窗户边的绳子被迅速的放了下去，艾九也在军士的帮助下绑着绳子从窗户口一点点的攀登下了地面，就留下了最后处理痕迹的秦十三还站在了屋子里面。
“呃······”
女人不知是醒了还是梦里吃痛叫了一声，吓得一旁的秦十三一哆嗦。
“想来你也不容易，可能也是穷人家出身吧。”
嘴里不知觉的念叨着，秦十三说到底也是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着女人受苦的样子到底是不落忍，手上一使劲就把杜娘横抱了起来，三步两步就走到了床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