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婆的说法,那女医生也是让人当枪使了,背后的那个人每隔一段时间用快递给她寄一些符纸,黑袋子却是她自己找的。
本以为只要找到那个放婴儿尸体进去的人就有线索,结果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过知道那女医生也可以问出点什么,我让陈婆帮我留言那女医生的联系方式。
好不容易把担心我妈的陈婆送走,我想着裴长生看到那间巨型聚阴棺时的失态,以及进去医院时的失神,知道那医院无论如何都跟秦裴两家有关了。
站在门口看着巷子里的灯光,我突然有点想丁炎了。
他给了我线蛇来控制蜘蛛降,却误打误解了春风细线香,又留下了另一个可能都用不上的隐患;他叫了阿南来给我解降,可阿南却连蜘蛛降听都没听过;他给我算了八字,说我其实已经死了,被人借走了寿数,可他离开这么久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叫阿南来做什么,到底是去找谁还是去……
看着那些温暖的灯光,还有饭菜的香味传出,老人叫在别人家串门儿的老伴回家,还有几声狗叫……
如此宁静却又离我如此遥远。
元宝一直没有回来,我又怕他一个鬼回来又碰到什么事,而且带阿南去裴家明显没有多大用处,她对付别人还成,对付裴夫人明显就差远了。
打车到裴家,这次裴夫人却是站在门外等我,见到我也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我直接朝车库走去。
裴长生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脸色再也没有前几天的红润,整张脸隐隐的含着灰色。
那样子的裴长生看上去似乎已经断了气一样,怪不得裴夫人如此心灰意冷的答应了我所有的要求。
看着他那样子躺着,我本来就没有了心跳的心这时竟然猛力的鼓动,让我喘不过气来。
紧握着拳头,脑子几次闪过裴长生带着云柳离开时的背影。
依旧有如流程一般,陈叔拿管子放血滴在裴长生胸口的太岁上,然后我躺进去。
这次进去之前我特意看着裴夫人点香,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爬进去。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裴夫人这次没有盖棺材盖,我睁着眼看着棺材正顶上的灯,脑子里面不停的闪过秦裴两家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我原本只是简单的想求生,却这样卷进这了二十年前都死绝了的两家人之间。
躺了一会,我眼前突然有影子闪过,就见裴长生慢慢的睁开了眼坐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我。
本来我想问他这一天都去哪了,可看着他那带着轻轻悲伤的样子只得把想问的问题生生压下去,把陈婆跟我说的谣言跟他说了。
本以为裴长生听了这些消息,至少得问我那女医生的情况吧,可他却只是朝我眨了眨眼表示听到了,然后就闭上了眼再也没有说话。
这一晚是我呆在棺材里最沉静的一晚,裴长生从醒过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闭上眼后就真的好像睡着了一般,再也没有睁开眼。
我就这样贴着棺材板看着裴长生,脑子里面空荡荡的一片,无数的混乱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涌出来,可我却怎么也抓不住。
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流过的,第二天早上裴夫人来开门的时候,裴长生依旧脸色暗灰没有醒来。
裴夫人也没有着急,只是伸手轻轻的抚着裴长生的脸,眼里有着深深的懊悔。
我没有跟她说什么,只是慢慢的爬出棺材,理了下衣服,准备离开。
走到车库外面,陈叔和何嫂就已经等在那里了,说裴夫人交待了,我今天就去裴氏上班,何嫂负责带我去梳洗。
我听是点了点头,既然裴夫人已经帮我还了帐,那我就应当去裴氏上班,下班后就可以直接回家,晚上再来这里。
随意洗了把脸,穿上何嫂给我的职业装,我是由陈叔送我去上班的。
本以为裴夫人把衣服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肯定是把我的工作什么的都安排好了的。
结果陈叔送我到公司楼下,只说让我直接上顶楼的总裁办公司,就直接开车去停车了。
我站在整栋的裴氏大楼,看着装潢着金碧辉煌的大门,紧了紧手里的包包慢慢的朝里面走去。
这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许多人看着陈叔送我过来,纷纷侧目看着我。
我刚走进大厅,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张依依,你来做什么?你还真当裴氏是做慈善的,给你吃住养着你,还要养你一大家子,还得帮你那败家的老爸还那一堆的烂帐啊!”
闻声回过头去,就见云柳穿着普拉达的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正拿着一个文件夹冷冷地看着我。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云柳,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看裴夫人对云柳的态度,她的身份肯定是能跟裴长生相匹配的,可这会子她却在裴氏上班?
这算怎么回事?
而裴夫人明明知道云柳跟我之间有矛盾,在说明让我来上班之前,竟然都没有跟我提过云柳在这里。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站在云柳身边的几个衣着光鲜妆容精致的白领丽人立马问云柳我是谁。
听着她们这样问,我倒是蛮有兴趣听云柳是怎么跟别人介绍我的。
只见云柳脸色一青,瞪着我的眼光恨不得化成利刃把我碎尸万段,咬着牙冷冷地道:“她就是自以为是的一个破落户家大小姐,还以为自己有多高的身价,看着裴总心善,竟然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