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彭阳说有五个人,脑袋就有点当机,怎么还跟另一个有关系了啊?而且听彭阳的意思好像那个人还挺重要的。
玄德听我打电话没声音了,反过头来问我什么事。
脑袋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下手机的时候,还只有晚上七点多,让彭阳马上到我家来,然后就把我家的地点告诉他了。
玄德还一个劲的问我什么事,我只得把彭阳说那晚吃宵夜多了一个人的事情跟他说了,问他是不是还有个人没有找到。
这下子连玄德也懵掉了,看了看阿南,让她来解释降头是不是还有针对性的,比如说有人会中有人不会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突然多出的一个人总让我们感觉不大好。
回到家里时,彭阳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在八表婶家,因为找不到我所以森伢子就送他到我家来找我,所以来得比较快。
不过也幸好森伢子家里还有八表婶要照顾没有留下来,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要不要避开他问彭阳。
一堆人坐在刚套了沙发罩的沙发上,就开始问彭阳那多出来的一个人是谁。
结果彭阳本来就瘦得只剩眼眶的眼睛就又瞪了出来,一脸迷茫的摇头说不知道。
我一听这个就感觉有点恼火,哪有一块吃了宵夜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的,玄德更是气得直接瞪了彭阳一眼。
估计是因为玄德比我杀伤力大一些,彭阳被他一瞪立马从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他在本地算是土豪,他老爸死得早厂子里赔了好几十万,他妈没工作就放出去拿两分的利吃息,然后征收时他一个人得了四个老姐的四十万,加上他妈和他自己的四十万,以及前面存下来,百多万了。
所以他从来也不愁啥子,天天跟那些狐朋狗友出去混吃混喝,反正谁有局子请人他们就跟着去,有许多饭局上的人都是第一次见,根本就不认识。
出事那天是他一个转着弯的朋友的朋友请客,他刚好又收了这半年的房租正好准备出去浪一下,结果饭局完了还不尽兴就去k歌。
包了一个总统套间,三五成群的玩,彭阳说他们好像是六个人围着一桌子摇色子,一人两瓶酒可一听酒却有一个人没分到,那时他们以为是旁边的人拿走了就没在意。
玩着玩着彭阳总感觉围着的六个人中间有一个很面生,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可也没有在意,反正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日后见面的机会也少。
到后来局子快散了的时候,也就是那个面生的建议去吃宵夜,说大家难得这么开心。
刚好他们这些人里面有一个结婚了的不肯去,另一个跟他是朋友而且有车,就说开车送他回去没去。
然后他们几个人就开着其中一个人的车去找宵夜摊子,那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彭阳记得很清楚的是,他有点晕车所以准备坐副驾驶的,可已经坐了一个人了,等他再坐到后面的时候,却发现后面也坐着两个人还比较挤,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个面生的。
在路上转的时候,大多数都是那个面生的提议朝哪里走,说那里他吃过,然后就转到那个夜宵摊子去了。
以前没出事,大家都没有仔细去算人,现在算来他们根本就是七个人啊。
彭阳说完,重重的吞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我道:“仙姑,要不你查一下那个人是谁吧,要不也是一条人命啊!”
我听着就感觉有点迷糊,这多出一个人难不成不是本市的?所以中了降头而且没有发动死掉。
还是说那个人已经死在了一个没人发现的地方?
玄德却一个劲的问彭阳他们一开始是不是真的只有六个人?那后来发现多了一个人就没有人问他是谁吗?
彭阳苦着脸,一脸苦闷地道:“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们六个都是平时混局了认识的也都不大熟,突然多了一个人也都以为是别人带的,反正吃的又不是自己的,谁会去计较啊!而且我们也真没发现多了一个人,大家一直认为了六个人,如果不是今天你们算尸体,我想给烧点纸才想起来多了一个人。”
我听着也好像挺有道理的,这些混局子的恨不得别人以为局子上的人自己都认识。
玄德连着问了彭阳很多问题,比如说那个人突然插进来的人色子是不是经常赢啊,喝酒却喝得很厉害啊,还有就是去找那个摊主碴的时候那个面生的人是不是还在啊。
问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彭阳突然就尖叫了起来,看着玄德大声道:“没有!他没有!”
跟着用手大力的敲着头,眼巴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自言自语道:“是五个人!我没记错!前面坐不下,后面有点挤,对!去的是五个人!”
“是五个人,那有什么不对吗?”我听着彭阳似乎有点错乱,忙倒了杯给他道:“你没记错就行。”
彭阳接过水,却水抖得厉害,只有七分满的杯子竟然生生的抖出水来,他忙双手捧着水杯,大喝一口,又呛得几乎断过气出,连杯子都端不稳差点落到地上去,还是玄德一把拉过他手里的杯子,对着他低低的念了段什么,他才稳了稳。
却一把抓住玄德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道:“仙姑,救我!”
我忙问他怎么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后面吃宵夜碰到摊主时出了问题。
彭阳重重的吸了几口气,却依旧很害怕的样子,嘴里喃喃的道:“那个人给我们引路,开到了那个摆摊的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