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书似是惊奇地看着青芜,青芜却又转过身不肯说话了。他将东西收拾进药箱里,放回原处道:“有什么不高兴也别自残,你这双手虽然拿不起刀也捏不了针,好歹还能弹琴,要是废了,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他们相处就是这样怪异,前一刻可能还有温情,下一刻也许就冷言相向。
青芜站起身去开门道:“既然顾少一早就走,我不耽误你休息了,请吧。”
顾庭书却直接躺去了青芜床上,道:“既然没多久就动身,也不麻烦其他人了,就在这里将就一会儿,也好让你送我离城。”
不等青芜回答,顾庭书就侧了身就此睡去。青芜这会儿也没法赶人,只好重新关上门,吹了台上的蜡烛,自己去另一边歇息了。
然而顾庭书并未像他说的那样让青芜送他出城。他走时,青芜已经睡着,因为知她向来睡得不深,所以离开的时候他特意放轻了脚步声,也找了司斛好好照顾青芜,之后就策马向季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