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苏岑一惊，惊愕的看向萧慕寒。
而此时，他那只手却已经松了。
“雅茹！”萧慕寒朝着方雅茹走了一步。语气很平淡的道，“这么晚了，回去吧。”
闻言，苏岑的脸白了白，方雅茹脸上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她看了苏岑一眼，那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萧慕寒似乎没有多停留的意思，他这么说完之后就转身吩咐李森，“送苏岑回去。”
一听这话，方雅茹脸上那笑容顿时僵了。
“慕寒，这不行。妈她……”
她还没说完，萧慕寒就淡淡的截住了她的话，“妈那边我会跟她说。太晚了，回去。”
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带着点命令的口吻。
方雅茹有些不高兴，脸色很紧绷，怨恨的看了苏岑一眼，还想开口，却被萧慕寒抓住了胳膊往大门口走去。
等他们离开，李森立即走到苏岑身边，“苏小姐，走吧。”
苏岑站在原地，盯着萧慕寒和方雅茹的身影看着。站了有两分钟，直到那对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模糊，她才动步。
能离开这里就好。其他的……别想了吧。
她这么对自己说，迈步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
双眸一黑，她就昏了过去。
“苏小姐……”
李森惊呼了一声，伸手将她接住，又朝着前方的萧慕寒看了过去。
前方，方雅茹先回了头，见苏岑昏倒，她停下了脚步挑起目光看着萧慕寒。
萧慕寒一直扯着她，见她不动才停下来。微微扭头看过去，夜色中，他的目光深邃。
“回去。”
只看了两秒他就收回了目光，拽着方雅茹的胳膊大步的往前走去。
出了别墅，上了车。李森不在，萧慕寒也没再让别人来，而是自己驾了车。
从车轮转起到开出小区，萧慕寒都是一言未发。方雅茹看过去只见他面色紧绷，双手紧紧的攥着方向盘，那样子仿佛是把心里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方向盘上。
方雅茹侧脸盯着他看了一会，心里有些不安。
刚才楼顶的事情她也不确定萧慕寒到底有没有看见。虽然从他后来的表现出似乎他信了她的话。
但是他此时阴郁的表情又是为什么？
她纠结的手捏着自己衣服的下摆，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开口。
“慕寒，刚刚的事情，你千万别多想。我过来的时候，就听他们说苏岑跑到楼顶去了。我一慌也跟着上去了。跟她没说几句，她的情绪就开始激动起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突然冲到了边缘，我让保镖去拉都没拉住，幸好你在下面，不然这真要出事了怎么好？”
她这么说着，话落音的时候萧慕寒才侧脸看了她一眼。
方雅茹小脸发白，眉目间满满都是揪心的表情。
仿佛，她真的为苏岑担心一样。
见萧慕寒不开口，她又将眉眼一低，轻叹了一声，“都怪我，我本来觉得她被妈关在这里很可怜，就想来看看她。没想到，大概是我不会说话，刺激了她。幸好她今天没事，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方雅茹将目光收回，不再看萧慕寒，而是轻轻的低着头，双手搅着衣摆。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浓浓的自责情绪。
那副样子更加显得楚楚可怜，就好像刚刚从楼上掉下来的不是苏岑，而是她一样。
萧慕寒清冷的目光在方雅茹身上搁置很久后才转回去看着前方。
这个路段，连路灯都不是那么密集。夜色显得极其的凝重。
“雅茹！”
他突然开口。方雅茹像被针刺了一下，蓦的抬头看他。
但是萧慕寒却没有把脸转过来，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前方的夜色里。
过了一会，才见他薄唇微动，说出了一句：
“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