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踢的麻三在地上打滚我才住手,一直不排斥对这种罪大恶极的家伙使用暴力。因为他曾经对那些无辜可怜的人施以更大的暴力。
“孩子们,把他对你们干的事都说出来,警察叔叔为你们做主。”我抱起一个看起来最小的孩子,他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唇红齿白,模样可人,只是脸色惨白的像张白纸。可怜的小男孩的右臂以下全部断掉了,那儿随意的用肮脏的布包裹着,一股咸鱼似的恶臭从断臂处散发出来。
小男孩可怜巴巴地望了望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麻子,小小的嘴唇不住颤抖着。
“你们不许胡说八道听到没有?”三麻子眼神在地上的孩子们身上利剑一般地扫过,目光所及,孩子们无不低下脑袋,显然很惧怕他。
在场一共十四五个孩子,超过半数身上都有残疾。李倩也气极踢了那麻子一脚:“还敢威胁人。”
“我威胁什么了?叫他们只管照实说,要不是我他们早就冻死饿死了,哪有今天。”三麻子挣扎着爬起来。
“这个人今天就要被抓进去坐牢了,你们有什么只管说出来。”我拎着麻子的衣领,这个混蛋脖子上带着一根拇指粗细的大金链子,显然都是这群可怜孩子资助供给他富裕的生活,一想到失踪的小魏兰我更是满腹都是戾气。
“我不会坐牢,他。”三麻子怕我的话勾起孩子们反抗的心思赶紧解释,我则迅速一拳打在他腮帮上,使得他剩下的话吞咽了下去。
这时一个较大的孩子站了起来:“麻大爷对我们很好,都是我们自愿在他手上讨饭的。”
他大概十四五的样子,四肢健全,气色衣着也比地上的孩子好得多,大概是个孩子头。
原来坐起来看热闹的孩子们这时闻言又躺了下去,他们小小的脸上露着令人心疼的神情,我怀里的孩子更是眼泪在眶中打转。
“你们大多都是被拐卖来的吧,难道你们就不想爸爸妈妈吗?把实话说出来,我带你们回家啊。”李倩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马线线他们也开始找着年纪较小的孩子劝导。
那个领头的少年继续昂着头:“警察阿姨我们都是孤儿,麻大爷好心收养了我们。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赶紧把他放了吧。”
房内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长毛男人正在嗑瓜子这时他也开口说话:“你们警察管的真宽,还不给人讨饭吃了啊。”
他的手掌齐腕断掉了,因为时间久的缘故,创口新肉长出形成了圆圆的一个尖端。
受害者时间久了就变成作恶者,唯一一个可能的突破口是我怀里的这个孩子,他年纪小,伤口应该也是新弄的。只是在三麻子积威之下这些孩子不敢开口罢了,我相信只要将他们带回去,分别闻讯总有人会说的,只要有人指证,这个家伙就逃不掉。
想到这我挥挥手:“带回去!统统带回去。”
一共分作六次才将这些可怜的孩子全部带了回去,那个小男孩一直被我抱着,经过不断闻讯,我才得知他叫小石头,已经九岁了。只是营养不良看起来跟七岁孩子差不多高而已。更让我闹心的是他的伤口不是新的,而是旧伤,每次快好的时候又弄破,为的就是有脓血有恶臭好骗取更多的施舍。
我原以为虐待儿童罪跑不掉了,谁知小石头却一口咬定是自己弄的。我曾经卷起他的袖子看过,那儿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不问可知,其它孩子的手臂上身上也有同样的伤痕,这也就难怪了,这些孩子就算最小的小石头也在三麻子手上几年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使得这些孩子都麻木的像行尸走肉,反抗和逃跑两个词被暴力彻底压制住了,别说不敢做就是想都不敢想。
不得以我把李浩然也带回了警局,企图让他指认三麻子,谁知这个孩子一见那人就吓得哭了出来,他被拐卖的年纪本就很小,才四岁。父母家在哪,也说不清楚。问他三麻子的事,他也只恐惧地说不知道了。
看来我跟李倩三天带给他的温暖并未抚平他在三麻子那受到的折磨。
一时间案情陷入了困局,明明有十多个受害人,可是谁也没有指证这个王八蛋。就这么放他走我自然不甘心,可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拘禁他。只要那些未成年的乞丐们不松口,他就不能被定罪。
就这样僵持了三天。
这时马线线说三麻子要求见我,我中断闻讯赶到了羁押他的所在。
“放了我吧,魏警官,我又没犯罪。而且三天时间到了,你们只能拘留我三天对吧。”他嚣张地翘着腿挑衅我。
这是个老进警察局的地痞流氓,对于我们的流程很了解。
我拿起桌上的笔筒狠狠地朝自己脑袋上砸去,鲜血如我所愿的流了出来,我对着目瞪口呆的三麻子说道:“嗯,录口供的时候袭警,妨碍公务罪。《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七条第一款、第四款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
“魏警官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三麻子急的直挠头。
“先关你一个月吧,你觉得你手上的乞丐能在一个月里还坚持下去不指证你吗?”我得意地笑着朝仍在做笔录的姚秀晏说:“小姚记下来了吗?该嫌疑人在魏西里警官闻讯的时候突然恶语相向拿起桌上的笔筒将魏警官的头部打破了。”
“好,我就关在这,你又能怎么我呢?嘿嘿,其实我的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