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开出比较远了,我便停下车,让李倩给我包扎伤口,看了一眼脸都肿涨的像个包子的肉菩萨,我乐了。
“你可真是菩萨,知道我们穷,正月老早就给我们送猪肉肉来。”我朗声道。
两个姑娘笑的前仰后合,只有那肉菩萨面色尴尬。
“你老大是谁啊?这个问题不为难吧,以你肉菩萨的名气,一查就出来了。不过你要是诚心想挨揍倒是不妨嘴硬一点。”
我笑眯眯地说。
“浩海集团孙大海孙总,本省最大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老总。”他认命似的回答。
这人我倒是知道,他生意做的极大,号称与几十国有贸易往来,大到欧美列强小到地图上找不着的边疆小国都有。
这是真正的大亨,倪永孝,吳德彪之流比起他来简直是个泥腿子,这人据说身家早就数不清了。更难能可贵的事他热心慈善,全国都有他出资修建的学校。
我挫着手,这样的人物委实有些厉害,比石院长,张劲涛更可怕,他富可敌国,所谓财可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的人肯替他卖命送死的简直不要太多。
无怪忽肉菩萨敢叫嚣着当街杀死两个警察丢到海里去,原本背后是这么大的倚仗。
“怎么样姓魏的你怕了?”肉菩萨咧嘴笑着,又疼痛的赶紧收住。
“老子怕你有牙!”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车次的?那俩老不死,是怎么吩咐你的?白皮纸是怎么回事?”
问到最后一句我狠狠地看向马小七,那白皮纸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一直没告诉我。
她被我看的连连摆手:“我是去还东西的时候看到那个秃子在往保险柜里放那东西才记住密码暗暗偷出来的,怕你怪我就没说了。谁知后来还是被那秃子发现了,跟他打了一架,没讨到便宜,给我这一路追的,鞋都差点没跑掉,因此耽搁了同你会面的时间。”
我斜眼看她也不说话,心里琢磨着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偷东西跟被追,打架肯定是真的。关键还是她知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瞧那肉菩萨张劲涛紧张的,这东西重要的很。
“说话呀你哑巴了?”我踢了一脚肉菩萨作为发泄。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这东西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张爷吩咐了我自然要帮忙弄的,你也晓得我去你们那是当和事佬去的,何麻跟独角龙不对付,托我去他们讲和,我老大刚好又让我带口信给张爷石爷。这口信你就别打听了,杀了我也不说,说了也是骗你的。光棍点,我能说的也说到了,今天是我栽了,以后你也别犯我手上。”
肉菩萨这番话说的场面之极,透着老江湖的圆润跟世故。看似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也没说,他很清楚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一味强硬却要挨打。
说些场面话,也好过的去。
我觉得这口信十有八九跟那白皮纸或那船货有关。
伸手从他怀里抢过那皮纸,肉菩萨哭丧着脸好像死了至亲一样。
我对着耀眼的日光,看了半天没发现这皮纸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来,就普普通通的羊皮纸还是空白的。
“可能用了特殊药水写的,所以显示啥都没有。我以前在学校跟同学们也玩过这样的把戏。”李倩在边上提醒我。
再瞧那肉菩萨脸上更是死灰一样:“姓魏的,这东西你不能碰,不该管,否则惹大麻烦上身的。”
“你倒是好心,可惜我这人一向喜欢麻烦,滚吧。”
我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我又不能真的杀了这流氓,在他的地盘上告他抓他都太麻烦了,我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还有,我来福建之前特意查过这个市的地图,这里离李海潮所在还有一定距离,再不放他走,暴露了我们真实意图更加麻烦。
不过既然他们知道我来这了,兴许会警惕一些,黑日的人意识不到我可以给他们带去多少麻烦,再加上有那匕首也可以让他们投鼠忌器。
“就这么让他走了?”马小七仍愤愤地揪住肉菩萨,显然对刚才差点被lún_jiān的事感到生气。
“不然杀了他嘛?肉菩萨我这次可是手下留情了,不问你别的,你认识吴知厄嘛?”
知道我前女友是李铃铛,也跟李倩好过的人很多,特别是局里,但出主意安排绑架李倩马小七再看我是拿匕首救谁的人,我觉得就只有吴知厄。
他仍妄图让李铃铛对我死心,只是他也奈何不了魏兰的生父才表明放弃了追她,实际上他还是不甘心的。
因此我觉得这个人可以为我所用,起码这件事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肉菩萨想了想点点头,对于吴知厄他没什么需要忌讳的。
“告诉他,二狗子腿给人打瘸了。”我笑嘻嘻地说。
这话意思只有我跟吴知厄知道,入伍那年我们二班三个新兵最为要好,其中最小的叫二狗子,有一次他跟一班的人打架,腿给打瘸了,我知道了跑回营房就是吼了一嗓子,二狗子腿给人打瘸了。
吴知厄拎着板凳就冲出来跟我一起去打了一场痛快架,旧事重提,以他的聪明不难猜测出我的意图。
我手握方向盘,艰难的辨认着方向,一路还边停下问路,最终找到了跟李海潮约定的地方。
那是个城中村,我们也没具体约好在什么位置见面,起初是约好了他打我传呼的。现在那玩意丢了,始终有些不变和蹊跷。
小偷我遇得多了,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