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怨恨张泽不已的时候,他又开口道:“算了,我何必和一个疯子计较。”闻言准备教训我的那群看护才退了开去。
这个警探同时令人打开吴宁的病房,他站在原处看了很久,总算没有让我失望。大概跟我之前说凶手的身高有关系,他也意识到吴宁不可能是上吊而死的。
在一大段同我之前类似的推理之后他又说道:“搜吧,目前来看能符合作案身高的三名嫌疑人的病房都要彻底搜查一遍,找到钥匙就好办了。医生和看护配合带着这批下午留在病房里的病人一起去录口供吧,看哪个稍微清醒点的能帮我们指证凶手。”
说着他又对手下发了一连串命令,搜索工作开始了,可惜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阿康一直都在听外面的动静,虽然他的身子没有动,但耳朵和头部曾经轻微地动过,我一直在猜测这个年轻人在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时突然有人喊:“找到了找到了。”寻声看去,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孩拿着一串崭新的钥匙来到了张泽身边,说是一串其实也不太对,钥匙扣上挂着四把钥匙,他朗声道:“在病人石全友房间的厕所里找到了这串钥匙,就藏在蹲坑的洞里。”
随后一个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穿着蓝色病号服的病人被推到了警队队长面前,那病人一头杂乱如枯草一般长发显得浑身脏兮兮的,瞧张泽掩鼻子的模样,他身上应该很臭。
那人我曾经见过,是个疯态十足的家伙,他总是不停地吼叫。与此同时我瞧向其它房间的栅栏,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趴在那观看。如果这个石全友是罪犯或者逃犯的话,他应该有帮凶帮手才对,此刻一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间接说明了他是被冤枉的。
凶手应该另有其人,因为证物找到了,搜查工作也跟着结束,一个接一个病人被带出去录口供,那个石全友表情呆滞,眼神空洞,与平时的疯态判如两人。
这是有人要陷害他呀,而且很拙劣,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四把钥匙分别是石全友,吴宁,赵宝瑞,还有另一个要被陷害的病人,他们病房大门的钥匙。
果然我瞧见几个警察很快拿着那串水淋淋的钥匙还是每间病房的试过去,最终将陈小眼从病房里推了出来,我瞧见他的嘴角很隐讳地朝下撇了一下,他属于精神比较正常的病人,应该能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而他并没有反抗辩驳。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决心替真凶顶罪了。嘴角向下是难过,不开心。甚至可以引申为不屑不满。但他仍是屈服了。
可惜我身处病房之中,无法去告诉张泽实情,一个精神健全的病人自首,引导另一个神志不清的病人。再加上院方的人一配合,很有可能帮助赵宝瑞他们逃跑的事就会把压下来。
如果赵宝成劫案的同伙曾经出现在这间精神病院里,此刻很可能因为事情暴露逃走了,那个包裹着脖子的男人就是劫匪之一,他很可能是杀死看护老程,王涧西院长的真凶。但监控录像很清晰的显示,那两个帮赵宝瑞逃走的犯人身高是不够一米八的,假蜘蛛远超他们的身高。
同时问题也出现了,那个假蜘蛛并不可能去而复返,杀死吴宁的又不是曾经出现在监控里的人,也就是说起码有四个隐藏在病人之间的赵宝瑞他们的同伙。
不需要任何推理,我就知道这根本不合理,即使串通了院长,要弄四个病人进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阿康还有隔壁那个病情不算特别严重的老头,再加上我,同时医院有七个假病人,这怎么可能。就算这样还没加上第二个关在院长独立病房里的病人呢!
这个医院一定还有秘密没有被我发掘出来,我叼着烟。这时陆陆续续他们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我被带了出去录口供,张泽还特别为了我打了一份饭放在办公室。
在医院特别提供的办公室里,我翘着腿一边抽烟,一边吃着饭。全然没有精神病人的觉悟。
“魏哥,这件事你怎么看?现在那个陈小眼已经招供了,是他下午回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里掐死了吴宁的李全友,李全友还没彻底疯了的时候跟他还有吴宁成了朋友。当时吴宁打开老房门去找李全友想带着他一起逃跑,结果却被突然发了疯病的李全友掐死了,为了保护朋友,他将吴宁伪装成自杀的样子,绳子是陈小眼中午从厨房拿来的,因为他病房里挡住厕所的帘子掉下来了,没想到这时派上了用场。”
王泽顿了顿又说:“陈小眼还招供,赵宝瑞逃脱当晚是吴宁跟李全友一起帮助的他,他们的钥匙是买通看护黑子偷偷配好的,花了五千元钱。”
“放他的狗臭屁。”我将筷子撂到盘子上继续说:“那死去的院长王涧西还有看护老程是怎么死的?”
“他说是吴宁指挥李全友干的,因为王院长跟看护老程平时都太欺负了他们,所以吴宁打算报复杀死两人后再走。”王泽说完皱着眉头,显然他是不取信这份证词的。
“逻辑上是圆的通了,而且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死人跟一个疯子,他自己一点责任罪名都没。这个陈小眼不去做电视电影编辑是真的屈才了。可是当晚的监控录像带怎么解释?吴宁一米七不到,李全友一米七五,都不符合监控里帮助赵宝瑞的病人。”
“这个陈小眼毫无疑问被人收买做了伪证,可惜他妈的吴宁死无对证了,当晚他一定看到了是什么人干的。”我摸着鼻子,只觉得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