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灿是你杀的吧?你怕谁看到呢?”我瞧着陈扬,这人是个被灭门的富二代。他宣称要杀我全家,甚至称我的女儿魏兰为害他灭门的源头。
陈扬一边举着枪,一边瞧着脸色不善的诸人,他的眼珠转的极快显然是在想着对策,怕是没想到自己离间未遂还惹祸上身了吧。
如果说他是陶白林孙图干爹派来专门离间这两人火拼厮杀的,那么令我不解的还是何文灿的尸首被移动过的事,他是神秘的干爹派来的,那么吴知厄的人呢?
“我爹在哪?不说出来就杀了你。”谢婷婷怒视着吴道常,她已经采信了我的说法。
“小丫头你尿布也没摘几年就敢来威胁老子,也不打听老混了多少年了,去你妈吧。”吴道常面目狰狞地举起枪,他扣动扳机射了出去。
谢婷婷大概也没想到这厮居然敢行凶,她措手不及之下,胸口中了一枪。泅泅鲜血流了出来,她面如金纸的躺在地上。一时不知不知是死是活。
在倒下前这个凶狠手辣的小姑娘也奋力还了一枪。不过中枪后还击要想命中对方需要极好的准头,她显然是不具备的,那颗失去准头的子弹射中了刘云。
“啊。”被误中副车的刘云惨叫一声,她被打中了手臂。她一手捂着出血的手臂嘴上咒骂着中枪倒地的谢婷婷。
恶是一种隐藏在每个人心里的负面情绪,在别人恣意作恶时,你也会跟着蠢蠢欲动。这就是一切暴动的本质,每每群体性活动一开始都是一两个人不理智发生暴力行为,然后引发了更多人内心的恶,所以恶是需要外因引诱出来的。
这群人便是如此,他们人人都享受过杀人的快感,现在又手持着武器。于是刘云谩骂着倒地的谢婷婷,顺手给了昔日同伴两枪,那个曾经红楼的组织头目躺在地上永远的闭上了年轻的眼睛,她再也没法看这繁华世界了。
正在我感慨人性之恶时,孙图和颜峥也动手了,他们同时开枪,火光四射。先倒下是手臂中弹的刘云。
紧接着是陶白林,他的胸膛吃了孙图两枪,血像自来水一般汹涌地流了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孙图,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
别说是他了,连我也没想到这时候孙图会突然开枪袭击他,不得不说这个小白脸确实把握了最好的时机,那时的陶白林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吴道常的突然开枪吸引住了,他根本没有防备便被袭击了。
只是孙图突然这样干的目的是什么?他难道才是吴知厄的人?又或者他跟陈扬是一伙的?他们之前故弄玄虚的目的就是迷惑我跟陶白林嘛?
瞧着作恶多端陶白林倒在了地,我心里有些感慨,以他的年纪来说也算是一代人杰了,红楼和监狱的计划无疑都表示这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
他脸色痛苦的倒在地上,用后脑重重地嗑在地板上。显然他很懊恼。只见陶白林口中猛地吐一口鲜血后,对我大声喊了一句:“魏西里,你过来。”
我瞧瞧孙图,这个家伙似乎没有补枪的想法,在这地宫之中胸口中了两枪,无论伤没伤到内脏也是必死无疑了。补枪是没有必要的事,相反他抱着胳膊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我皱着眉,这个家伙已经快死了为什么还要喊我过去呢。
“我快要死了,不过却很幸运的在中枪之后突然清醒了过来,我还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呢。哈哈。”陶白林笑起来牵动了伤口,又是一大口血从嘴里pēn_shè出来。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醒过来?我明白了,他是真正的人格分裂症,较坏的那个人格一直占据着他的身体,当初在监狱的时候,他好一点的那个人格就曾提醒过我不要被骗。
陶白林人格的分裂应该是在目睹自己爷爷陶释卷杀死亲生父亲陶野之后,难以接受这一切的他分裂出了一个邪恶的人格。难怪他会那样喜怒无常,随心所欲。这人快要死了又有什么想对我说呢?
好奇心膨胀到极致的我揉揉鼻子,点燃了一支烟塞进了他的嘴里:“抽根烟会好受点。”
陶白林叼起烟用力嘬了一口:“那个人格他不抽烟,我却要抽烟。这些日子可苦了我。临死之前能抽根烟真舒服,魏西里谢谢你。”
两个人格是同时存在的?不然他这个原本的人格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不过我对这些医学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于是我残忍地催促;“我说陶白林你都快死了,就不要啰嗦了。咱们长话短说好吗?”
要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他说着说着就突然死了,那我岂不是要气死。
孙图和陈扬相对而立,这两人居然没有互相开枪对射,看来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者本来他们就是一伙的?他们都在看着将要死的陶白林,应该说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人临死之前会说些什么。
“恐怕由不得你了,我这辈子活着有太多束缚了。临死时我想最后自由地照着自己的想法过。那些坏事都不是我做的,是那个人格。起初我们还能打个平手,一人出现一段时间,可是随着他做的坏事越来越多,他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陶白林这个人格看来是个软弱窝囊的话痨,与之前杀伐果断的样子完全两样,而且可以看得出他的伤势并不算特别严重,起码还能啰嗦。
一句“你要是不说我就走”到了嘴边又强行咽了下去。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对我不耐烦呢,爸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