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森墨在恨那个肇事女司机,连他都放弃了吗?之前他可是口口声声说不见到魏西里尸体不会相信的。我垂着头,在思索着茶农话里的漏洞,可想出来的几点,都被甘玉瑾他们证伪了。
那个警队队长既实验过能不能从山腰看到公路的人,又让他确认过照片。哪里出了问题呢,我揉着鼻子,魏西里一定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死掉的。这是我说不出理由却一定坚持的一点。
坐在警车里,魏森墨幽幽的叹了口气。
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我也很难过,这是个从未经历风雨的大男孩。当年母亲自杀时我也经历过一样的绝望。
为什么人世间要有生离死别的痛苦呢?我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魏森墨抬起头对甘玉瑾说:“甘叔叔记录好我们到达收费站的时间。到时候对比一下录像里的。”
他还没有放弃,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没有放弃。只要魏西里的尸体没有被打捞上来,我们便不该放弃。也许他现在正在某种等着我们营救呢?
想到这我挺直了腰板:“即便那个被撞的人是魏西里,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呢?他本该是躺在医院的病人,能吸引他出来一定是有缘故的。
而且那个女司机同样可疑,如果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那么她是怎么知道魏西里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的?
还有那个护士提起的高挑女孩,事情是不是跟她也有关联呢?她被魏西里拒绝痛骂后是不是采取了别的方法?这两个女人之间是不是有关联?更关键的点,魏西里一个虚弱的癌症病人是怎么走出医院到达这么远的公路的。会不会有门卫或什么人看到过他?”
我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和怀疑。魏西里失踪的很神秘,但留下的线索同样很多。这更像是我的老师留下的一道考题。我揉揉鼻子,要只是个考验就好了。
“我们现在掌握了这么多线索,不管魏西里是生是死,我们都能把他找出来。呸,他人那么好,肯定还活着。”甘玉瑾焦虑地搓着下巴。
车行不多时,高速路口的收费站到了。我们下了车,用时尽20分钟。这是一段不长的距离。
我突然想到魏西里他是怎么来到的盘山公路?这个高速公路是他到出事地点的必经之路。
也就是说他是坐别人车来的,不管是被劫持,还是他自己打车驾车来的,收费站的监控里都很可能有魏西里的视频录像,如果没有的话,出事那个就很大几率不是他。
我的原本颓唐的精神随之一震。
甘玉瑾出示了证件,并说明来意。收费站边上有个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一个年轻小伙子引我们到了那。
他径自走到一台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操作起来:“我们领导已经交代过尽量配合你们工作,各位稍等一下。”
我站在他身后,瞧见他在电脑监控里调着日期。直到前天,他才放下鼠标问:“你们要找怎样的人和车,我们这个收费站是出省必经的路,所以很多车辆的。”
甘玉瑾回答:“傍晚七点左右,一个长头发矮个子的三十多岁女人,她驾驶着一辆红色跑车。”
我连忙插嘴:“还有一个高大的中年胖子,他比那女的早到五十多分钟的样子!坐什么车不清楚,他很可能在副驾驶或者在后座,那人体积很大,应该会被拍下来。”
之所以是五十多分钟,是因为魏西里必然是乘车经过高速通道才能到达沿山公路的,而高速路出口到公路出事地点,虽然路程不长,开车只需要十分钟的样子,但考虑魏西里的步行速度,我预估最多在五十分钟前,他便下车步行了。当然他也很可能坐车坐在公路中段尾段才走到出事地点的。
反正我计算最大值总没错。
“大家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帧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找出画面里的魏西里!”我握着拳朝众人说,大家纷纷点头。
那个年轻人虽然很奇怪我们的行为但没有多说什么,他把收费站的录像从六点钟开始播放。
比我预估的时间还多了十分钟,虽然这十分钟可能没用,但我们每一个人仍是聚精会神的在电脑屏幕上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考虑到眼睛盯久一个地方会很疲劳,我要求录像以慢速三倍播放,这样十双眼睛总能找出那个胖子。
收费站分为三个收费道,我负责最右边的那个,瞪圆了眼盯着屏幕,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魏西里仍旧没有出现。
其他人也一样,大家都屏住呼吸在观看。
再晚时间就对不上了啊,魏西里不可能比那个女人还晚进收费站,何况他后来还要步行一段。
一直看到六点四十,魏西里仍旧没有出现在画面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很大可能魏西里并没有到过这里。
“再看一遍吧,魏哥可能真的没来过。”这是见面以来甘玉瑾说话最轻松的一次。
我们又麻烦那个工作人员将录像带调到六点钟重新播放,尽管我们看过一次了,但众多车辆总难免有遗漏,因此每个人仍是看的很认真。我还特地跟魏森墨换了一个收费道观察。
可视频里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魏西里肥胖的身影还是没出有出现,收费站的摄像头是能照到车进出的整个过程的,因此车后座或者副驾驶的人努力辨认还是可以看出的,特别魏西里那个体积。
“魏西里看样子没来过这。”我伸了个懒腰笑着说,之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