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被拳头打的东摇西摆,脸上的肉与宋晓父亲坚硬的拳头碰在一起,发出砰砰的响声。
他虽然养尊处优惯了,但两臂力气一点也不小,拳头狂砸猛抡在我脸上,我只觉得眼前冒起了星星,脑袋一瞬间变得有千斤般沉重。
双臂被抓住,我别说防抗了,连动一下也不能够达成。
脸很快被打的肿胀起来,嘴角眼角都渗出了血。这时宋晓死死的抱住自己的父亲的腰身,哭喊着:“爸,别打了,爸别打了。打死他,就要不到方程式了。”
也许是她最后一句起了作用,那混蛋总算住了手,他:挥挥手说了一声:“把这小子带回去。”
于是他那几个一直夹着我双臂的手下,将我放倒改为拖行。
被殴打时,牙齿把口腔也给刮破了,此刻口水流出,伤口火辣辣的疼。也令我原本被打的昏沉沉的脑袋精神为之一振。
虽然像一条死狗一般地被拖在地上,我仍在思考着目前的情况。如宋晓的父亲所说,从一开始宋晓救我便是他们设计好的。她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了,刚好就在金城要发现我们身份时。
我猜想很可能是我跟魏西里出发时,赵之靖便通知了他们。
宋晓的父亲肯定不是金纳多一伙的,否则也不会背着金纳多来搞方程式。他也不可能是朱正的手下,他又不缺钱,国内也有势力,何必要依附朱正来这里趟浑水呢?所以他代表的是他背后赵家的势力。
看来这场新方程式的争夺是一场多方博弈,明天就是金纳多的生日了,我必须赶回去与魏西里在局势完全失控之前救下金纳多。这个毒枭一定不能死,到时候能制衡黑日的统一南丁河的只剩下他了。
说起来好笑,我被揍的鼻青脸肿活像一只死狗,却依然心系着全人类。
被赵家的手下拖回了那栋小洋楼,他们把我像个破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宋晓的父亲盯着我恶声恶气地说:“快写出来,把那个方程式全部写出来。”
我朝他咧嘴作势又要吐痰,他吓得狼狈跑开,我得意的大笑着:“放我走,明天之后我会把方程式完完整整写给你。”
“为什么要明天之后?”他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问。
“因为我高兴。”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才他们摔我时太用力,使得我的尾椎非常的疼痛。
“给我打,打到他招为止。”他指着我吩咐手下。
“我又不是没被人折磨过,你的手下要是再动我,我保证你们得到的会是一具尸体而不是方程式!”我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好小子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嘴硬,给我打,狠狠地打。”
随着宋晓父亲一声令下,他的那些手下如狼似虎的向我冲了过来。
这时候宋晓拦在了那些人面前:“爸,别打就给他一天时间又会怎么样嘛。”
“傻丫头,放他走了之后,他还会回来吗?你让开!”宋晓的父亲过来拉女儿。
“爸,你想想明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他要明天之后才告诉你?”
女孩继续规劝着他。
他皱着眉:“你的意思是明天金纳多生日上会出事?你小子莫非要对他动手?”
我瞧着神情严肃地宋晓父亲,我心里拿捏不定他到底是想金纳多死呢还是想他活着?
这关系到他接下来会怎样对我。按理说他是金纳多的生意伙伴应该是想他活着的,但这人又背着金纳多对方程式打主意。
容不得多想,金纳多催促了起来。
我只得搏一把了:“对面朱令得家的事你知道了吧,有人杀死了他和他的儿子们,朱家势力已经马上要被人夺取了。而明天金纳多会死在自己生日宴会之上,他的儿子金城金铎已经死了,而金娜也失踪了。不出意外明天之后南丁河岸将只有一个毒枭存在。你希望看到这场景吗?”
我是这样想的,宋晓的父亲即使拿到了新的提纯方程式,他也需要罂粟作为原料来生产,一个他不熟悉的人控制了整个局面,无疑会是他不想看到的。
“你是说这些人的死全部都有关联?”显然身为半个地头蛇,最近出的事,宋晓的父亲不可能全无耳闻。
从他紧张的神色来看,我赌对了。
我诚恳地继续说道:“黑日你知道吗?就是他们的领袖朱正策划了所有的事。我与你一样不想看到前所未有的大毒枭崛起,所以我要在明天破坏他的行动。我保证在那之后就把方程式写给你。”
其实现在把方程式写给他也无妨,毕竟是假的。我就怕这人拿到东西就把我灭口,因此才请求延迟一天。
宋晓的父亲再次抽起雪茄烟来,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我的话。
半响之后,他才说道:“黑日我知道,他们手伸的真长,我可以做出让步,你写出方程式来,我就既往不咎让你走。甚至可以替你引见金纳多,你们不认识吧?”
我咧咧有些生疼的嘴:“赵先生,我们之间缺乏信任。你害怕我到时候不写给你,我却害怕你得到东西后就要杀人灭口。所以这买卖看样子是干不成了。”
“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宋晓的父亲掏出了他的手枪对准我。
我丝毫不以为意:“情况危急到什么地步了,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就算你现在逼着我写出了方程式,短时间你又怎么保证我写的东西是真的?”
“我看你是没死过吧?”他瞪着眼,从我们接触以来我都在顶撞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