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脸睡得如同蒸熟了一般,红通通的,诱人极了,段亦宸抱着她下车,向暖便由起先的不愿下车,到后来,索性顺从地,在他身上继续睡了起来。
“段亦宸,你这个讨人厌的,混蛋,臭人妖……”听着耳边那人儿的梦呓,上楼时,段亦宸那一路脸都是黑的,并且,她还越骂越离谱了。
终于到了主卧,被骂了一路的段亦宸,还是耐着性子,将怀里的人抱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身子刚接触到大床,向暖在上面难耐地滚了两圈,便又呼吸沉重地昏睡了过去。
这时,安尘也带着家庭医生进了房间,开始给她量着身体温度,段亦宸则烦闷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目光沉沉地一直看着床上的人,生怕她烧出什么事。
等着温度计的同时,安尘看着床上的向暖,同样的担心不已。
他走到段亦宸身旁站着,始终不知道,这深更半夜,都凌晨两三点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上半夜段亦宸从接到向暖去医院的消息后,便匆忙地赶了出去,然后到了现在才回,并且还有发着高烧的向暖,现在时局动荡不安,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先生,向暖这是怎么了?”看着那个家庭医生给向暖做着简单处理,安尘开口问。
段亦宸睨了他一眼,头疼不已。
问他,就连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老头子住院在那个医院,然后那个女人也去了,随即向暖便去了,他一直等,等到向暖出来,便看到了她那让人揪心的一幕。
同样的,他也非常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偏偏身份特殊,偏偏他无法去正面应对……
床上的人儿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还是怎么,一直不安地皱着眉低声说着话,段亦宸烦闷地哼声道,“发烧了。”
一想到这,他就愈发地烦躁,那女人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在照顾自己?放任着自己身体不管,若不是他过去,那么是不是就要晕在那路边了。
到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此时,那个医生突地开口,打破了满室的沉闷:“这位小姐原来还受过伤?”
闻言,段亦宸心头猛的一惊。
原来受过伤?什么意思。
他起身便径自走了过去,只见向暖背对着他们侧躺着,而在那后脑勺的一处位置上,将短发拨开,确实有着一道明显的疤痕。
看到这道伤,段亦宸的身体都明显地,猛然一僵,安尘也走了过去看到向暖头上那熟悉的伤,抿了抿唇,下意识地看向段亦宸,后者脸色复杂。
那医生没有察觉到两个人的不对劲,自顾自地道,“看这道疤还挺长的,还是在后脑勺的位置,原来应该挺严重吧。”
那时,不仅仅是严重,这道因为段亦宸而受的伤,正造就了后来向暖的出逃。
段亦宸猛然记起,她跳海前,头上的伤根本就没有好!那么……那么冷的天,那翻涌着的海水……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些!
心瞬间冷极了,看着向暖那难受的样子,段亦宸也揪心不已。
“是,原来她的头部受过伤,并且……后来伤口应该受到了刺激,不过过了四年多了,到现在不会有什么吧,难道,跟她的烧有关?”
看着段亦宸那紧张的样子,那医生不免也有些尴尬了,他笑了笑,试图缓解气氛。
“没有,我也只是突然发现,就问问,发烧嘛,平时不注意常人都会有,这位小姐应该是身子受了凉,平时也没注意,这才发了点烧,一会打个退烧针,再处理一下,睡一觉就会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