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恋容萌萌。”
半跪在坟墓上的莫帅语没有回答我的话，倒是站在我旁边的赵倩倩开口回答了我的疑问。
想知道自己爱人的情况，这个的确是不能糊弄，一个弄不好，可能真的会死人。
我抿了抿嘴唇，开口道“问题是这样的，容萌萌当时在鬼王……”
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隐瞒和改变，我将容萌萌所有的决定和后来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
曾经的伤口再一次被揭开，这种滋味真的非常难受，可是我又不得不揭开。
“是吗？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受女孩子欢迎呢。”
邪气十足的话语，带着一种阴阳怪调，跟莫帅语平时的嗓音有很大的区别，平时莫帅语说话总会带着一丝飘逸感，而现在，全是冰冷的寒意，这种寒意也让我身上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你，可以走了吗？”我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我觉得只要是莫帅语走下这座坟墓，他就一定会恢复，不会像现在这么邪性。
“走？去哪里？找容萌萌吗？不，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莫帅语不停的喃喃自语着，声音越来越低。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焦急之下，也不想继续在等下去。
迈步准备走上坟墓，将上面的莫帅语拽下来。
在这一刻，莫帅语突然抬起了头。
“是你杀了她，曾经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觉得你一定可以带着她活下去，没想到，没想到……”
在血红充斥的地下室，我却看不到莫帅语的眼神，只能听到他还在不停的诉说着，声音就如同虚幻一般，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
“我没有杀她，是她自愿……”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自愿压制自己的意识呢？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你死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照顾容萌萌了，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莫帅语的声音越来越冰冷，越来越诡异。
“莫帅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曹宇螺希望容萌萌走吗？他不是也没办法吗？”赵倩倩厉声喊道，希望能将莫帅语叫醒。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莫帅语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语调没有一丝变化。
冰冷，寒气，将我整个人牢牢占据，让我甚至都不敢张嘴说话。
“莫帅语，你别没完了，你以为我们想发生这种事吗？”赵倩倩再一次大喊，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掌。
温热柔软的手掌，让我一直抽动的心脏，变的好受了不少，可还是无法止住有些颤抖的身体，心痛在无声无息的蔓延，将我整个人都牢牢的占据。
“告诉我，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这一次莫帅语站起来了，他的身影站在坟墓上，有些影影绰绰，好像是一个投影，看不太清楚。
只是他的手，一直都没有从长剑上离开。
“我，我宁愿，死的是我。”我颤抖着，心中的痛楚已经超过了一切，唯有曾经容萌萌的笑脸，还在我眼前闪动，唯有她那张微微害羞的小脸，让我的心被撕裂，心中的血在奔涌流动，我如同将要失血而死的人一般，嘴唇颤抖的蠕动着。
这一刻，仿佛容萌萌真的已经死亡，仿佛我真的，真的永远都再也看不到她一般。
“曹宇螺，你怎么了？萌萌没有死，她还等着你把游戏结束呢。”赵倩倩感觉到了我的异样，用力拽了一下我的手臂，让我略微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