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瓷见他不肯多说,手里把玩着一块冷冰冰的金子,“此物名为玺,这块金子您别看他小,打起来人它的分量却能将人活活打死。并且——”,傅瓷顿了顿,故意看了看那大夫,他的手在打颤,跪在地上的双腿也有些抖。傅瓷笑了笑,接着说道:“并且,这东西若是想要一个人的性命,只需要在印泥上蹭些颜色,然而往纸上那么一按!”
傅瓷那个“按”字刚刚脱口,那大夫就绷不住了,一个劲儿的给傅瓷磕头说道:“贵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老朽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到大夫这反应,傅瓷微微扬了扬嘴角,将那块金疙瘩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冲着雁儿点了点头,雁儿拿来一个小盒子,在大夫面前打开。
“这里面是本宫给的赏钱,本宫只问一件事——方才那位夫人请你为她做什么?”傅瓷冷冰冰的说道。
那大夫揩了揩汗,傅瓷瞥了他一眼,言道:“起来回话。”
大夫给傅瓷行了个礼,雁儿为他搬了个凳子。
“那位夫人,大约是个丧心病狂,竟然向我求药杀了腹中的婴孩!”大夫说道最后,语气里带着些哭腔。
“只有这些?”傅瓷问道。
大夫点了点头,傅瓷沉思片刻之后接着问道:“那——那她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
“眼下还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但是,凭着脉象来看,她腹中的娃娃定是个壮硕健康的!妇人家怀孕不易,能有个壮硕、健康的孩子更是不易,怎么还能起了谋害自己亲生骨肉之心呢?”那大夫感慨道。
傅瓷沉默了片刻。不得不承认,这老头话说的不错,做娘的,孩子能健康莫过于最大的福气!
“你给她药了吗?”傅瓷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我是个大夫,这双手干的是治病救人的活儿,让我去害人,我做不下啊!”
他这话傅瓷听了心里有些难受,遂而将与其变得柔和了许多,“开一副安胎药给她,就说里面有堕胎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