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这是什么意思？”相较面面相觑的众人，张檀湘还能沉得住气问道：“秦总不是来谈合作么？为什么要清点我们财产？”
“合作？”秦朗怔了怔，半晌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道：“老同学，真抱歉。肯定是我秘书搞错了，辉瑞制药从没有和金都生物合作的计划！只有收购意向而已！”
秦朗这话说出来，金都制药头头脑脑们终于憋不住，全部脸色大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檀湘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秦总这样不好吧？如果秦总不想谈我也没意见。”张檀湘毕业于上大，也不是厦大的。
秦朗这种看似礼貌，实则目中无人的态度已经激怒了她。
“谈？”秦朗竟然笑出了声，连他身后两排人脸上也露出笑意。他有些遗憾道：“檀湘，你我都是老同学。如果是以前的金都生物，倒是能和我谈谈，但是今天的金都生物么……”秦朗话没说完，但不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张檀湘眉头一挑，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她像一只领地被侵犯的母狮一样丝毫不推，不卑不亢道：“我们金都生物虽然比不上辉瑞制药家大业大，但也不是那些能被你们随便欺负的小公司。秦总这么没有诚意，我也不耽误秦钟的下午茶了。”
“哈哈哈！好，檀湘快人快语！那我不留了。”秦朗哈哈大笑，但眼中只有冷意，“等后天银行收了你们抵押的大楼后我们再谈吧。”
张檀湘眉头一皱，脸色微变。
李总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后众人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秦朗在说什么。但他们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秦总在威胁我么？”张檀湘面色难看。
“威胁？”秦朗转过身子，不屑一顾，高声道：“檀湘，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公司现在的状况？失去黄氏制药的支持，你们为了研发新产品产生的巨大亏空已经完全补不上了吧？你不光抵押了大楼和设备！甚至还借了高利贷！你们的场面上已经没有现金了！”
听到这个消息，头头脑脑们炸了锅一般议论纷纷。
他们知道为了研发新产品金都生物投入很大，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金都生物竟然已经砸锅卖铁！
而这件事张总竟然一点也没告诉他们。
众人看向张檀湘的目光中充满怀疑和不信任。
张檀湘深深看了眼秦朗，只觉得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怎么会相信秦朗这个混蛋关于合作的鬼话？
“哼，秦总今天刚学着做生意么？”确认秦朗的确没什么善意后，张檀湘言语也尖酸刻薄起来，挖苦道：“以为银行会不由分说收取一间颇有声誉公司的大楼？”
张檀湘这句话稍稍稳定了军心。没错，银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选择让一间颇有声誉的公司破产。因为公司破产那银行才真的收不回钱了。
“平时肯定不会！”秦朗闻言笑得更开心，“不过如果银监局下了死命令呢？”
张檀湘终于绷不住脸，脸色一变，目光也慌乱起来。
“秦朗，你在说什么？”
“呵呵，银监局明天准备对各大银行进行一次抽查，重点是坚决打击某些公司的违约行为。”秦朗笑得得意，睥睨众人，“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有哪间银行敢宽限你么？”
“不可能，这个消息我从来没听过。”张檀湘咬牙摇头，她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因为这条命令还没下达，”秦朗露出洁白牙齿，“但等我和银监局李局长喝过下午茶这条命令就会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