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我的头还有些昏沉,觉得这个房间都在转,我踉跄着站起身,带着一身的酒气站在季流年的面前,他皱眉,眉眼间全是嫌弃和疏淡。
我觉得很不爽,他现在嫌弃我了?所以他记得所有人唯独不记得我,我有些难过,是不是就像霍思静说的那样,因为觉得累,所以他选择了忘记我。
水染湿了我额前的头发,还在滴答着水滴,模糊了我的眼睛,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我怎么湿了?”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好像有人拿水泼我了。
小许是季流年的助理兼保镖,我看见站在季流年身后的小许手中拿着一个空杯子,我了然。
“你泼我了?”我看着小许,话却是在问季流年。
小许欠然:“抱歉,乔小姐。”
季流年皱眉,扭头问小许:“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她吗?”
小许一愣,干笑了一声,沉默,我觉得此时的小许真是恨不得钻地缝。
我想起霍思静的话,季家人封闭了所有关于我和季流年的事情,所以,季家人对我肯定是忌讳莫深。
看来,季流年对于我不是没有奇怪过,只是,他在季家人那里只怕是什么都问不到。
我的眼睛深了几许,难不成季家人还能管住外人的嘴?
弯唇邪魅的笑了一下,我低下眼睑的时候,看见一旁的沙发扶手上还放着一杯没有喝完的红酒杯,腥红的液体,妖娆多情。
从小到大,跟季流年混在一起,我也学会了他那一招有仇就报,因此,还从来没有人在我不欠人情的情况下欺负完我然后一走了之的,他季流年也不行。
我对季流年笑了一下,然后拿起那杯酒杯泼了上去。
“我只是泼在你的衣服上,而没有泼你一脸已经是我念及旧情给你的面子。”我倨傲的扬起下巴,哼哼。
小许下意识的后腿了一小步,机智的与季流年保持距离。
季流年神情阴郁的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污迹,又看了看我,那双天生凛冽的眼睛瞬间凝聚起千年冰霜万年雪。
我知道,他生气了。
生气,这才哪儿到哪儿?他现在就受不了了?
季流年忘记了我,并且与别的女人定了婚,我的心里憋着气,我自然要为自己找回一些公道才平衡,不然怎么能疏散我心里的不爽和郁气?
他伸手来抓我,我灵巧的避开了去,他阴郁的眉宇皱的更深了。
我轻笑:“季流年,你今天若是能抓住我,我任你处置。”
季流年被我激起了斗志,轻狂的笑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我自信的扬眉:“当然。”
“但是……”我补充道:“游戏现在还没有开始。”
他来了兴趣,兴味阑珊的看着我,等着我接下去的话。
“在太阳下山前,你若是能找到我,我任你处置,反之,你任我处置,两个半小时后,游戏开始。”音落,我对他伸出手,示意他击掌为盟。
他淡漠的看了眼我伸出去的手,没有理会,只是寡淡的应了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重复了一句,扔下那一屋子的男男女女以及乔宇迈脚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转身对他好心情的说:“真是抱歉,弄脏了你的房间,另外,我还刷了你五百万。”
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扭着小蛮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从华都出来之后,我就发现我被人跟踪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我冷诮的笑了一下,大摇大摆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我回去的时候家里人正在吃早餐,我和乔宇都一夜未归,爷爷脸上的表情很不好:“不是说住院了吗?我打电话去医院,你根本就没有去检查,你这住的又是哪门子的医院?说吧,你跟乔宇又跑到哪里去野了。”
我乖巧的在餐桌上坐下,一脸献媚讨好的笑道:“爷爷我真的住院了,只是人家去的是仁安医院。”
“仁安医院?你去那里做什么?”我妈抬眸问。
“医院那地方,我去那里还能干什么?总不能去约会吧。”
“自家医院不好吗?非要跑人家的医院去。”我妈念叨。
我笑了笑:“我这不是好奇嘛,去看看,探探敌情也的好的嘛。”
爷爷看了我一眼,明明就关心我,却还是枕着一张脸面瘫脸问我:“那边的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休息一下就好。”
“嗯,等你好了就跟我去医院上班。”爷爷道。
为了不提前点燃火药,我没有辩驳,淡淡的应了声:“哦,知道了。”
“乔宇呢?”爷爷又问。
我低头淡定的睁眼说瞎话:“哦,他上班去了。”
早餐后,大人们都去上班,留下我这个孩子在家里。
我美美的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拿着自己的东西出门。
我去了一个服装店,里面的店主是我的同学,她有一个非常顺耳的名字,叫秦念念。
我看了眼外面一直跟着我的人,笑了一下。
我在秦念念的店里选了一套衣服进更衣室,一分钟后,我将秦念念也叫进了更衣室。
秦念念跟我的身材差不多,我让她换上那套衣服,然后拿出我准备好的易容工具给她化妆。
边给她化妆,我边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念念也玩心大起,来了兴趣,愿意帮我这个忙。
“看见季流年和霍思静订婚的新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