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轻声读着每一字每一句,泪水顺着脸颊犹如断线的珍珠。
“娘,娘,为什么?为何要这样?”
寒烟嘶哑着声音,伤心欲绝。
“立德叔叔,我娘去了哪里?我娘会在哪里?”
詹立德黑红着面孔,皱了皱眉。小黄跑过来咬住詹立德裤脚,詹立德抬脚踢了小黄一下,这才发现自己依旧赤脚没有穿鞋。
“爹,你回家把鞋子穿上。”雨轩道。
詹立德沉思着,似乎没有听到儿子说些什么。雨轩脱下鞋子,扔在父亲脚下。
“爹,你穿我的鞋子,我回家穿去。”
詹立德穿上儿子的鞋子,转身一阵风奔出了院子。雨轩跟在身后。
“爹,你去哪里呀?”
詹立德头也不回,“雨轩,你和寒烟去木屋看看,爹去凤凰山底柏文少爷的墓地。”
说着,人已经没了踪影。
雨轩奔回自已家中穿鞋,寒烟手拿信笺一阵懊悔。
“娘,对不起。都是女儿害了你,女儿不该瞒你,女儿应该告诉你,女儿没有失忆。娘,你回来好不好?”
雨轩很快折回安慰寒烟道:“寒烟,你守在家里,我去木屋即可。”
“不。我要去找我娘。”
“万一阿姨突然回来了呢?”
凤凰山的山腰处,阿梅在两个陌生面孔的帮助下,将老夫人弄进了马车里。马车开始朝着傅家庄的方向返回。
詹立德匆匆走出杜家庄,朝着凤凰山底傅柏文的墓地奔去。
“雨秋妹子,你这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寒烟失忆根本算不了什么,有乌镇刘医生的医术,只要你开口,我詹立德倾家荡产也要给寒烟治疗。寒烟就是我的女儿。你为什么非要孤注一掷呢?”
一路自语着,傅柏文的墓地很快展现在了眼前。
詹立德四处搜寻着,“雨秋妹子,雨秋妹子,你在这里吗?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稍后,詹立德立在傅柏文墓前,凝视着傅柏文的墓碑。
“傅柏文,你给我听好了。雨秋妹子不见了,雨秋妹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倘若你地下有知,一定要保佑她。你生前那么爱她,那么你就要庇护她好好地活着。你若是做不到,我詹立德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