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晚上很早就睡了。
原本是打算再写点东西的，可真的很困，困就睡了。
一觉睡醒后，已经是天光大亮。
看看时间，竟然是上午九点多了。
云画揉了揉眉心，起床洗脸去吃早餐。
妈妈包了小馄饨，牛肉马蹄馅儿的。
“晚上又熬夜了？这么晚起来。”季长卿给她把小馄饨煮好，她不让把香菜撒汤碗里，就给她放到一边，洗得干干净净，翠绿翠绿的香菜，也没有调料，就这么生吃。
“嗯。”云画糊弄了一声，连忙尝了一个小馄饨，牛肉鲜嫩，马蹄脆甜，“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几个。”季长卿说，“对了，有件事跟你说下。”
“您要结婚了？”云画直接问。
正在用干抹布擦完的季长卿，差点儿手滑把碗给摔了！
她恼羞地瞪了云画一眼，“说什么呢！”
“哦，不是这事儿啊，那是什么事儿？”云画问。
季长卿也没迟疑，直接说：“昨天我跟他聊，他说想跟你见个面……”
“他？谁呀。”云画故作不知。
季长卿红着脸又瞪了云画一眼，“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云画一脸无辜，“您这恋爱谈了这么久了，连人家姓甚名谁都没说过，我哪儿知道他是谁啊。您说他可以，我总不能也跟着称呼他他他吧。”
“他叫谈郑越，不过对外的时候，他都自称是郑越，别人也叫他郑先生。”季长卿说道，“你可以叫他越叔。”
云画点点头，忽然顿住，“谈郑越啊，哪个谈？”
季长卿想了一下，“谈话的那个谈？昨天我看文件……”
季长卿没说完就顿住了，婚前协议的事儿她还是不大想说，就略过这个话题，“我应该没看错，是谈话的那个谈，怎么了？”
云画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到底怎么了？”季长卿也有些紧张，“有什么不对吗？”
云画扶额，片刻之后才看向季长卿，“您一口一个宁宁地叫着，宁宁人呢？”
“他说今天有事儿，一大早就出去了，怎么了？”
“哦不在啊，那就可以说了。”云画道，“我记得我跟您说过，他叫谈少宁，我喜欢叫他谈小宁，您直接开口叫宁宁……他也姓谈。”
季长卿还有些懵，“他也姓谈……然后呢？”
云画看着季长卿，不说话。
季长卿的脸色微微一变，“你的意思是，宁宁姓的那个谈，也是谈话的谈？不是言字旁的那个谭吗？”
云画扶额，“谈话这个谈姓的确不多见，可是您也太不敏感了，同音字哎！”
季长卿也有些茫然地坐了下来，甚至有些紧张地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表情也有些僵了，看样子好紧张啊！
云画正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忍不住笑。
“妈，您至于这么紧张吗？”云画吃掉一个馄饨之后，忍不住笑着说。
季长卿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宁宁他……宁宁他要真是……”
“是什么？”云画眨了一下眼睛，继续吃着她的小馄饨，“妈，这个真好吃，我晚餐还吃这个。”
“吃吃吃！”季长卿瞪了她一眼，“以后天天给你做都行。你先跟我说，到底是不是啊！”
“我怎么知道。”云画差点儿没笑死，好久没见妈妈这么焦虑这么紧张过了，“您到现在才跟我说越叔叫什么，我哪儿能想那么多！脑洞再开，也想不到越叔跟谈小宁会有什么关系啊……”
“再说了，您才刚一说，我这不就联想到了，不就立刻告诉您了吗？”云画一脸无辜地说道，“反倒是您自己，您不是早就知道越叔的全名，也知道谈小宁的名字，您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我……”季长卿咬牙，“我压根儿没怎么注意过他的姓氏，平时都叫他郑越叫习惯了。以前他倒是介绍过自己全名叫谈郑越，但是因为这个名字不太方便的缘故，他名片之类的上面印的都是郑越，别人也叫他郑先生……我就给忽略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有个助理，好像一直都是叫他谈爷……我，我真没注意啊……”
季长卿焦躁又忐忑的样子，看起来真新鲜。
云画笑够了，也吃饱了，把馄饨碗拿去厨房洗，洗好擦干放消毒柜，这才说：“妈，要是谈小宁真是越叔的儿子，怎么办？”
“……”
“您希望谈小宁是呢，还是希望他不是？”云画又问。
季长卿纠结极了，但也没怎么迟疑，“我挺希望是的，宁宁这孩子那么乖……”
云画走了过来，拉着有些没精神的季长卿去沙发上坐，“您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季长卿摇头，“就是觉得……好巧。”
“妈，我就那么一说，您还真信了啊。”云画眨眼，“您有这紧张的功夫，还不如直接给越叔打电话，问问他儿子叫什么，一问不就知道了？”
季长卿十分尴尬地对云画说，“我昨晚上，还跟他说，我们家画画的一个男同学怎么怎么怎么……我说的就是宁宁，你说如果宁宁真是郑越的儿子……对了，郑越说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大儿子，一个小儿子。”
“谈小宁还有一个哥哥叫谈霄。”云画非常直接。
“……”季长卿忍不住掐了女儿一把。
她有些坐立不安，在云画面前晃了几分钟后，她一咬牙，“我去打电话！”
云画笑得不行。
看妈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