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临走之前，单独找了御千澈。
“你还有何事？”
湖边，御千澈冷冷看着鬼王。
鬼王却是沉默不语，斟酌了半天后，才缓声问道：“跟你同行的女子——是叫月倾欢？她是什么来头。”
这一句话才刚问出口，御千澈的寒眸中就透出了怒气，“她的事，与你无关。”
鬼王无奈，摆了摆手道：“你先别发火，本王这么问，并非对她存了不好的心思。”
“不管你存的是什么心思……她的名字，都不是你能随意挂在口上的。”
御千澈把手按在了剑柄上，转过身去，好一会儿才稍稍减去了一点怒意，不然只怕他真会抽出青冥剑来跟鬼王干上一架。
这时候，鬼王可算是切身体会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对那名为‘月倾欢’的小姑娘的占有欲。
竟是霸道到了这种程度，连别人提及她的名字都不允许了。
鬼王略一思忖，才说道：“慕容澈，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本王跟你们曾经有过数面之缘。”
“哦？”
御千澈没有回头。
他拧起眉心，慢慢把手从剑柄上移开，放下。
‘你们’？
除了他，鬼王指的还有谁？
莫非是欢欢……
御千澈狐疑着，却又很快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想。
不可能，欢欢只是一个未曾来过冥界的人类小姑娘，她跟鬼王，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本王并不像冥王那般，规规矩矩的呆在冥界掌管秩序。”鬼王说道，“许多年以前，本王也曾到各界游历。”
“然后？”
“那时候本王年纪尚幼，自然能力有限，只能把灵体附身在一些小虫小动物的体内。不巧，其中一个宿体，正是你们青丘大陆上的一只小狐狸。”
“青丘上的狐狸成千上万，我既为狐帝，不可能每一个都记得。”御千澈冷声道。
“本王倒是记得你头上有两只狐耳的样子。”鬼王笑了，“还有，那名女子手心的温度……”
“女子？”
御千澈眉心皱得更深。
鬼王颔首道：“没错，当时本王意外受伤，是陪在你身边的女子救了本王，并且把本王带到了你的宫殿，悉心照料，直到本王的伤势好转，才让本王离开。”
“……”
御千澈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咳，那时候的她，可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啊……像你这般冷酷高傲的狐帝，在她的要求之下，也不得不乖乖现出狐耳，以哄她开心。”
鬼王回忆起了往事。
他在青丘呆的时间并不长，但那如月光般皎洁的美丽少女留给他非常深刻的印象，如今回想起来，许多画面仍然历历在目。
御千澈听着鬼王的话，寒眸越发的深邃。
就在鬼王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间——
“啊啾！”
一声细细小小的喷嚏声，从湖边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传了出来。
御千澈和鬼王都怔了一下，同时往那边望去。
“小坏蛋，都说了叫你不要出声。”
躲在大石头后面的月倾欢急得轻轻拍了一下小狐宝的屁屁，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