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飞说:“高招没有,我去趟鸭嘴那里。”疯狗吃了一惊,说:“那不是送肉上门吗?太危险了。”徐高飞说:“除了这法子也没别的办法了。这事我担心别人做不来,还是我去吧,我心里有底,至少这命能活着回来。只是,我这趟去关系到我们是否仍然能联合的大事,大哥你得给我很大的权力,就是说,我说的话必须算数。”
疯狗说:“只要是不损害我们利益的事,你说了算。”徐高飞说:“那我就不去了,去了也没意思。”
疯狗疑惑的问:“咦?难道你是要我们被他们招安?不会吧?现在深圳这块地面上,表面上鸭嘴是老大,实际上呀,真正有实力的是我们,这你清楚,我们怎么能被他们招安?”
徐高飞喝了口茶,坐在凳子上不作声了,吹着口哨,悠闲地看着窗外的海面。疯狗看徐高飞不说话,心里有点急,“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了?”徐高飞冷笑了几声,突然站了起来,对疯狗说:“大哥,我小弟投奔您不是很久,算是新人。大哥对我不错,我知恩图报,您今个儿说句实话,我对您怎么样?”
疯狗又是一惊,心想,这徐高飞来此时间并不长,可立下的汗马功劳却实在不小,特别是这人以高胆大,做过几件难事,干净漂亮。论智谋,帮内无人可比,论胆略,更是没人可及。自己这片江山,大部分是他打下的。今天他这一问,难道有什么不满?难道他有离我而去的打算?如果此人一走,那我疯狗就真的是疯狗了,人人可打。想到这里,他说:“兄弟,怎么有此一问?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兄弟你的?”
“没有,我只是问问。”徐高飞说,“现在是大难临头之际。俗话说,大难来时各自飞,我们这个林子,如今,鸟多了,什么鸟都有,飞起来‘噼噼啪啪’的,好热闹。我想看看这热闹场面到底热闹到什么程度。”
疯狗惊愕得直愣愣,望着徐高飞膛目结舌的半天说不出还来。徐高飞说:“我说大难临头一点也不夸张,你想吧,警方在严打,香港回归后没有个安定的局面肯定不行,香港那边要动作,我们这边肯定会受到牵连,加上我们自己过分地暴露自己,警方不可能不注意我们,可大哥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想着怎么扩展自己的势力,这是其一;其二,香港那边帮派气候以久,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好,我们惹上了他们。这样,两头一压,我们就成了榨油机里的豆饼,不完蛋也是不可能的了。老大,我没夸张吧?”
疯狗这下焉了,焉遢遢的无话可说。半天,抬起头望着徐高飞说:“那怎么办?就这么散了?”
徐高飞“嘿嘿”笑了几声,说:“老弟的话,大哥还没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