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蒋妍妍说的,他就是想气她。
他现在莫名地全身都是火,需要她给灭掉。
将南溪从床上拉起来,寻着唇吻上去。
他身上的酒味,香水味刺激着南溪的神经,不禁愤怒地把他推开。
林子骁把她拖到地板上,靠床站着,箍紧了,吻得像咬一样,并且上下其手,发泄的意味非常明显。
南溪心寒,与他无声撕扯了一番,最后当然是他得逞。
他身上的香水味一直往她鼻子里钻,提醒着她,他回来之前肯定与蒋妍妍有亲密的接触。
愤怒的感觉将南溪的心缚紧,让她想要爆发,然而,悲哀的感觉又把她的愤怒之火灭掉。
有一个声音在她心底绝望地说,他比你更愤怒,你得让着他。
……
早上看到林子骁随便丢在地上的衬衫上的口红印,南溪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也没了感觉。
林子骁还在睡,她早早回了公司,那衬衫就让它丢在原地,没有收拾。
中午的时候,韩立诚打电话来,说要一起吃午饭。
南溪没有拒绝。
坐在包厢里,韩立诚直勾勾地看着南溪,半晌叹口气,“协议书我拿来了,可是,你确定要?”
南溪脸上波澜不兴,“给我吧。”
“昨晚林子骁被人拍到跟蒋妍妍在酒吧门口举止暧昧,那女人分明在亲他。”韩立诚心情很压抑,“南溪,你真的要这样容忍他吗?”
南溪蓦地被扎一下,虽然已经料到,但听到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是遍体生寒。
林子骁终究还是要做到这一步才觉得平衡么。
“哦,这样不是挺公平的吗,以前你也亲过我。”她看向韩立诚,眼神冷漠而平静。
韩立诚心如刀割,“南溪,你不要这样,为什么要虐待自己……”
南溪打断他,“我乐意。把协议书给我,今天过后,再也不要找我了。”
韩立诚定定看着她,半天,终于还是把协议书递给她。
下午,两人去了民政局,彻底结束了这段短暂的婚姻关系。
韩立诚主动给南溪一大笔钱,但她拒绝了。
“我已经不缺钱。”她说。
“那你还缺什么?”韩立诚问。
南溪没有回答。
她能跟他说,她缺像他曾经给过她的那种成熟的温柔么。
可是那样的温柔,如果不是林子骁给的,对她没有任何意义。
“让我再抱你一次,”韩立诚看着她,“分手的拥抱。”
南溪默然。
韩立诚走近一步,将她揽入怀里,那么温柔,温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住,那瞬间,南溪心头不觉涌上一阵说不出的苦涩。
许久,韩立诚痛苦不舍地放开她,压抑地叹了口气。
南溪没有看他,转身离开。
民政局前的草地小径上,韩立诚呆呆地站在那,望着南溪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从他的视野里完全消失。
南溪没有回公司,直接回了家,收拾了些东西,打电话跟小乖说,妈妈又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想她了,就让芬姨带他和妹妹回以前的家去找她。
晚上,林子骁回到家,听芬姨说南溪走了,他怔了怔,却没有说话。
早上醒来,他看到自己丢在地上的衬衫,想起了昨晚的荒唐,心里一阵沮丧。
现在南溪离家出走,仿佛就是意料中的结局。
突然间,好像都累了。
……
林子骁没有来找,南溪反而觉得好。
现在跟韩立诚也离婚了,一身轻松。
每天专心工作,晚上跟孩子们视频电话,叫芬姨周末带孩子过来玩。
原来这样生活也不错。
不过从一团乱的感情中抽身出来,南溪突然发现一个叫她十分惊奇的意外状况。
这天早上,她因为头天晚上画稿过了头,凌晨几点才睡,早上醒来已经十点多,回公司便晚了。
经过安嫤的办公室,看到南桦搂着安嫤的肩膀跟她说着什么。
安嫤忽然挣开南桦,不自在地瞪着他:“南桦,你现在为什么老是动不动地揽我肩膀?不许这么没大没小!”
南桦僵了一下,却立即又理直气壮地把她揽过来,故意说:“什么啊,你好奇怪,揽个肩头而已,不高兴的话,你也可以揽回来!”
安嫤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南桦打断她,把她的头转回去看企划书,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搂着她,说:“刚说到哪里了?哦,关于银湖百货那家卖场……”
南溪的脸也倏地红了,装作没看见走过去。
天哪,那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嫤可是比他还大六岁呢,这可怎么好。
其实南溪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年龄的差距她并不觉得怎样。
但南桦之前好像没有谈过恋爱,安嫤却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两人的感情阅历相差太多,只怕不那么容易调和。
相比之下,南溪其实更担心安嫤。
男人就算在感情上多跌几次,也比不上女人受伤后影响深远。
……
下班后,安嫤正在收拾东西,南桦过来,“嫤,走了。”
安嫤头也不抬,“等等。”
忽然她啊地轻呼一声,拿起手指瞧,眉头皱起来。
南桦早就跑了过来,一把拿过她的手腕,只见白皙的食指边上渗出一串血珠。
南桦想都没想,把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含住。
奇怪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从安嫤的心里通过,她不禁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