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看着苏秀秀心不禁一跳，下意识的想否定，只是想到之前苏秀秀说了那么一大堆都没有什么实质的，最终开口：“自然承认。”
“也就是说从十年前到现在，你都有管着别院，别院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苏秀秀开口。
方老爷见苏秀秀没有立刻说其它，而是继续询问，不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更加放松：“当然，不过若是一些极小的事情，我可不一定知道，说到底，我是整个方府的老爷，不可能事必躬亲，苏姑娘不会觉得我连别院里小厮屋子里丢了东西都能知道吧！”
“自然不会。”
“这就好。”方老爷看向苏秀秀：“我想苏姑娘应该没什么能继续说的了，你们根本没有什么证据，眼下我这方府的门卫害人性命，你们直接判了他斩立决也就是了！我也就不追究柳大人处事不公，想对我这良民下手的事情了，不过——”
方老爷看向一开始出来指证他的张老瘸：“这污蔑我的老头，却不能轻易放过，毕竟污蔑我这等良民，也应当打上十个板子，想来柳大人不会因公徇私才是！”
所有人听到方老爷的话，心都忍不住微微提起。
张老瘸年纪已大，又是上过战场的，身上旧伤无数，若真是来上十个板子，恐怕一条老命都没了。
张老瘸听到这话，更是低下头，那眼神不是绝望，而是死寂。
回答完苏秀秀询问的李根听到这些都忍不住想要开口，最终却也是嘴巴张了张，眼底有些绝望，待得听到苏秀秀开口，更是完全绝望。
“方老爷说的是！”苏秀秀的声音清脆。
方老爷的笑容得意。
几乎是同时，苏秀秀看向柳大人：“大人，我跟您去方府抓人之前，找到了一对老夫妇，其中的老夫人对我说，她饥荒时慌不择路，曾不小心跑进方府别院，也因此，曾亲眼看到方府之人拿活人饲养动物。”
方老爷听到这话，心咯噔一下，脸色终于有些僵硬。
而以为自己会被打的张老瘸听到这话，也惊讶的抬头看向苏秀秀。
李根更是忍不住瞪大眼睛。
苏秀秀对着李根点头，对着柳大人开口：“请大人允许证人到堂上来指证。”
柳大人点头。
不一会老夫人便颤颤巍巍的到了大堂上。
方老爷皱眉，却还是开口：“我不认识这老妇人。”
“没事，人认识你就成。”
方老爷瞬间看向苏秀秀：“苏姑娘想为了你那些自己的臆测来污蔑我不成。”
“老妇不会污蔑人，我亲眼看到你和你的管家下令将活人喂给那些凶残的狼吃。”老妇人看着方老爷开口。
“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如何确定看到的人就是我！”方老爷忍不住快速开口。
“方老爷这是承认十年前确实做过让人用活人喂食动物的事情了？”柳大人清冷的开口。
方老爷心一跳，赶忙开口：“不承认，这老妇说认识我就认识我，说看到就看到，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能随便一句话，就定我的罪，那我岂不是冤枉的紧。”
“是了，柳大人是不是到了柳州府后，看我没有给大人您油水，所以就想将我拿下，杀鸡儆猴给其它两大家族，好让他们多多孝敬你，于是找出那么多人来陷害我！”方老爷说到最后，眼睛发亮，直接看向李文书：“文书大人，还请您上报府台大人给我做主啊，柳大人和我有间隙，眼下的我的案子不能让柳大人审，否则，他恐怕会直接害我性命！”
方老爷的话一出，直接将刘能，以及衙门里一起抓他的人都给气乐了。
可也不得不说这方老爷厉害，难怪是能拿活人喂人的人，到了如今，还是这么镇定，还能说出一席话，逆转形式。
一时之间，堂中寂静。
老妇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着急，张老瘸忍不住着急，李根死死盯着方老爷，想做些什么，却又做不了。
而其他人，则是都不禁看向李文书方向，看向这个升堂后，一直坐在柳大人下首之人。
李文书面上似乎也露出为难：“柳大人……这事情恐怕……”
苏秀秀看到李文书身后，却是眉头不禁一皱。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所有人都盯着李文书，看李文书如何说，又看柳大人如何应对。
一时间大家都忍不住难过，难道案子审理到现在，就要这样结束不成？
刘能甚至都忍不住张开嘴开口：“大人，这方府老人在您到方府拿人的时候可是都想趁着没人在您和苏姑娘旁边，直接杀人灭口啊，难道这一点都不能成为证据吗？”
李文书听到这话，眼神一动：“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柳大人清冷的眉头微微皱起。
李文书却是继续开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柳大人就不适合审核里这个案子了……”
“方老爷，方管家畏罪自杀了，方管家的家人你怎么处理的？”苏秀秀突然对着方老爷开口询问，一时间打断李文书的话，让李文书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方老爷眉头也是紧皱：“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和眼下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只是好奇这件事情，反正眼下的事情很可能是你的案子交给府台大人了不是吗？也许以府台大人判案的方式，说不定会认为以上的证据都不能作数，因为太过久远！”苏秀秀说着微微一顿：“这样的情况下，和我说一下方管家的家人如何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