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璃又笑了,接着说:“最初的她不想嫁给我,其实,我娶她,也是因为母命难违。你知道吗?她去向我讨要休书,我没有给她,她凶狠的不得了,竟然将我家大门上的牌匾都给砸烂了。你说,她是不是很彪悍?”
乐言点点头:“是的。”
子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暗想:“你也会说是?不容易,假如没有失忆,你一定会说,活该砸烂!”
“后来,我们的洞房夜,她不想和我……便给我在交杯酒里下了mí_hún_yào,结果,自己把药酒误喝了,还把我给踹下了床。”子璃想起往事,便又想起了交锋的新婚夜,唇边也了露出了笑容。
“后来,我们一起上街,她想要牵别人的手,却错牵了我的手,这一牵,我们便再也不能放开了,一放开,都会痛。”子璃的语气变得低沉了起来。
“你们一定会重遇的,别难过了。”乐言的心也微微痛了起来,为了眼前这个痴情的男人。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乐言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我开始察觉是一个雨天。她接了雨水对我说,那是甜的,要我尝尝。你不知道,绵绵细雨里的她,有多么的灵动和可爱。就在那一天,我发觉我的心有些乱了,从此以后,便再也静不下来了。”
“再后来,我们在山上遇刺,这个小傻瓜,为了救我们,独自引开敌人,用自己的暗器消灭了他们。可是,那多危险啊!那一刻,我突然就生出了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yù_wàng,这种愿望一旦冒出来,便再也压不下去了。”
“后来,你们就慢慢相爱了,再也不排斥对方了吗?”乐言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他说起这些话,那些话都能引起她心底的共鸣,他只需要简单的说一遍,她便可以在脑海里迅速联想起那些画面,好像那些生活,是她所经历的一样。
他又说了很多,和小丫头的斗嘴、斗智、斗勇、斗无赖,他都一一向她道来。
“那么你们既然那么的相爱,后来为什么要分开?她为什么要逃走?”她听了一会儿,又问道。
有一个这么爱着自己,而自己又深爱的男人,还跑什么呀?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嘛!
子璃点点头,恨得咬牙:“说的对,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该打?”
乐言点点头又摇摇头,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像听着他说该打,那该打的人就是自己一样让她不情愿。
“不该!”她摇摇头说。
“哦?为什么?”子璃眼底都是忍不住的笑意,轻声问。
“你既然爱她,怎么会舍得打她?妻子要疼爱,不能打。”她说的很认真,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打,也可以,是她打你。”
子璃眼角抽搐,心说:“小王妃,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失忆了还是这么一肚子歪理?”
见子璃似笑非笑,她又补充说:“女人是要疼爱的。你要记住,你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的一切还是她的,当然,承担错误除外,无论两个人闹了什么气,错都是你的,这个,你单独享有就可以了,不用和她分享了。”
子璃眼角抽抽的更厉害了,半天,嗫嚅着说:“你到底是真失忆了还是假失忆了?”
乐言点点头:“我是真失忆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子璃摇摇头:“不是,是我妻子也常常说你方才那句话:除了承担错误以外,我的便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而错误永远是我的。”
乐言点点头:“你妻子说的太对了!”
子璃咬着牙说:“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就是失忆了,耍无赖的本事也只会涨不会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