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莫小弦打算悄悄转身离开，当作没有来过时，凌玄机的视线向她看了过来。
莫小弦愣住，随即抬起爪子，僵硬的挥手：“早。”
“有事？”凌玄机态度和以前一样淡漠。
莫小弦一时拿不准这是什么情况，但能恢复到以前也是开心的，就透过窗子看着他，笑眯眯道：“梦游，路过。”
“下次撒谎换个借口，不要只用一个。”
……
莫小弦保持微笑，语气镇定：“没事，只是路过，你继续忙。”
凌玄机视线回到书卷上，口吻很是随意的问：“去哪？”
“没打算出……”莫小弦话头顿住，想起无回宫的那些守卫，又改口道：“随便出去走走。”
她想看看，那些守卫还在不在，她能不能离开魔族。
“出去就算了。”凌玄机不咸不淡的声音直接给了她当头一棒：“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踏出无回宫一步。”
莫小弦：“……”说好的恢复正常了呢？
凌玄机抬眸看向她：“你不会以为，我昨天只是在开玩笑吧？”
莫小弦：“……”想说是，可以吗？
凌玄机起身，走出书房，站在台阶处看着她：“我没在开玩笑。”
莫小弦垂下眼眸，纠结道：“我们只是朋友，你这样……”
“朋友？我不满足，也不喜欢。”
“那你……稍微控制一下？”莫小弦暗搓搓的偷瞄他一眼。
凌玄机轻笑出声：“为什么要控制？”
“你知道我死心眼，以前喜欢浮黎仙尊，现在也……”莫小弦剩下的话隐在嘴边，但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不过。
凌玄机闻言，宁静无波的眼眸瞬间凝起狂风暴雨，但一刹那又消失不见，所有冷厉的情绪都被隐藏在深沉的眼底。
抬脚走至她面前，凌玄机面色如常，声音平静：“我有的是耐心。”
莫小弦眼珠微转，那就是耗着的意思？
也不是不能接受，努力找机会逃走就是了。
凌玄机只看一眼，就能明白她在想什么，不紧不慢的道：“当我耐心耗尽，你该明白，会发生什么。”
“不是，你这样有点不讲道理。”莫小弦佯装镇定的反驳。
凌玄机微微歪了下头：“为什么要讲道理？”
……
莫小弦咬牙：“为什么不讲道理？”
“不想就是不想。”凌玄机沉沉开口：“在我贪婪时，本就没有道理可言。”
莫小弦呼吸一滞，紧紧盯着他，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凌玄机伸手，抚去她头顶的粉色花瓣，很小，很淡的颜色。
应该是在来时的路上，不小心落在头顶的。
莫小弦警惕的后退一步。
凌玄机微微挑眉，对她的躲避丝毫没有恼怒，淡淡的问：“在想怎么杀了我？”
莫小弦没有回答。
凌玄机点头：“可以。我说过，只要你能做到那个条件，你的任何心愿，我都会替你达成。”
莫小弦皱眉，以他严谨的性格，肯定留了后招，这话不能信。
凌玄机突然叹气：“有些后悔，当时没有趁机杀死他。”
莫小弦一下睁大眼：“你！”
“这就生气了？”凌玄机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那我得比你更生气，才能对得起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