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拷打到血肉模糊的脸实在很难辨别到底是谁。
张清雅抖个不停，她不敢去看，可是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就是顾七凌。
“来，看看，”瑭王弯腰，朝那个男人笑了一声，“这是不是你认识的张清雅？”
顾七凌的眼睛都要被血液给糊住，他勉强看了张清雅一眼，然后又转过托去，“我不认识什么张清雅。”
“你的心肺的味道，尝起来应该不错，”瑭王笑了一声，“清雅想不想尝尝？”
刚刚吃的，其实并不是顾七凌。
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也支撑不到来见张清雅的这一刻。
可是烙铁也的确将他的肚皮烫到焦黑。
可是就算是这样，顾七凌也还是维护着张清雅。
大小姐是不能受到伤害的啊……
“既然如此，”瑭王朝着张清雅笑了一声，“清雅啊，你认识这个人吗？”
瑭王的笑容像是被冻住的刀子，张清雅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就算是认不出来这张脸，光是听声音，张清雅也知道，这个人就是顾七凌。
可是，她怎么可能说自己认识顾七凌？
这样的话，她和顾七凌都别想活下来。
张清雅看着顾七凌，嘴唇颤抖，顾七凌轻轻摇了摇头。
大小姐，千万不要承认，我死了不要紧，只要你能好好活着……
张清雅抖了两下唇，像是要哭。
玖玥郡主终于忍不住，站在了张清雅前面。
“父王！你这是要做什么！”
张清雅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怎么可能不去维护她？
玖玥郡主的酒肉朋友其实少，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都能召集一大堆人来开宴会。
可是她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里。
除了张清雅。
她是玖玥郡主认定的好朋友。
也是唯一一个，在瑭王府有自己的院子的京中小姐。
玖玥郡主曾经想过，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保护好张清雅。
自己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儿，所以从前自己喜欢张清雅，父王也对她不错。
但是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是怎么了，父王总是和张清雅过不去。
最重要的是，玖玥郡主不由得觉得，父王可能并不是在真的在针对张清雅，而是不像从前那样宠爱自己了。
要不然，他为什么要把顾婉婉给带回来？
为什么要把乔云来给赶走？
一想到乔云来，玖玥郡主的眼睛就不由得红了几分。
那是自己这一辈子，唯一一个喜欢过的男人。
可是……终究还是没能得到。
这天下，自己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
还有许多，就算是自己不想得到，也会屁颠屁颠送上门来，可是唯有一个乔云来，她没有任何办法。
就算他不是乔四爷，她也希望，他会真的喜欢自己，而不是迫于自己的权势，才和自己在一起。
更何况，他是乔四爷，是乔家最受宠的儿子，自己如果强迫他，就是和整个乔家过不去。
玖玥郡主此生，只有瑭王一个亲人，乔云来一个爱人，张清雅一个朋友。
现在，瑭王要对自己的朋友不利，玖玥郡主自然是要出手相救。
瑭王微微咬牙，“玖玥，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掺和。”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玖玥郡主把哭哭啼啼的张清雅护在自己身后，“父王！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不仅把那个顾婉婉给带回来，还总是和清雅过不去！”
“这个男人清雅到底认不认识有那么重要吗？这男人到底是谁啊！”
其实玖玥郡主也是见过顾七凌的，只是她喜欢的人压根就不是顾七凌这种类型，再加上顾七凌现在整个人都是血肉模糊的，所以玖玥郡主一时间根本没有认出来。
“他是要把本王拖入地狱的人……”瑭王说这话的时候，死死咬牙，眼睛却是一直在看着张清雅。
张清雅瑟缩了一下，她知道，多半是自己做的事情被瑭王给发现了。
可是，谁让他们害了自己的妹妹！
不管是瑭王还是越厉升，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既然如此，”玖玥郡主微微拧眉，对于不相干的人，她向来不会有太多的怜悯，“就然父王你已经抓到他了，干脆就直接杀掉算了。”
这不就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吗？
瑭王冷笑一声，拔出一旁侍卫腰间的刀来。
“这样吧，清雅，不如你亲自动手，杀了这个人。”
张清雅的手颤抖个不停。
“或者是，清雅你想要尝尝这个人的味道？”
瑭王舔了舔嘴角，目光从顾七凌的身上扫了过去。
“不！”张清雅终于是忍不住，尖叫出声，“求求你了……别杀他……”
光是看顾七凌的样子，张清雅就知道，他肯定是被严刑拷打过了。
刚刚瑭王说的那个，吃人心肺的场景，张清雅光是想象，就已经觉得心惊肉跳了，又怎么可以亲眼看见？
而且顾七凌被打成这样都没有透露自己，张清雅又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玖玥郡主看了看张清雅，又看了看舒了一口气，但是却又满脸担忧的顾七凌，忽然有点想起来整个人到底是谁了。
前一段时间，他好像一直跟在张清雅的身后，一口一个大小姐地叫着。
但是张清雅的后院有那么多男人，总不见得一个一个都要看着他们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