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李铭和顾南城聊了很长的时间，顾南城一件接一件的事情不断的命令，一直到凌晨三点，两人才挂了电话。
——
翌日，顾南城带着时小念和厉昕恬上了马特洪峰，而后去了滑雪场。
厉昕恬兴奋的尖叫，就算是在滑雪道的下面等着顾南城，她都显得开心不已：“小念，舅姥爷超级棒，是不是！”
“是。”时小念是第一次看顾南城滑雪，也有些兴奋。
“小念，舅姥爷如果是真的爹地就好了。”厉昕恬忽然有些闷，“这样我就有一个超人爹地了，什么都会。”
时小念安静了下：“如果……”
“如果什么？”厉昕恬头都没回，又兴奋地鼓起掌，冲着顾南城打招呼。
时小念升起的勇气，才想一鼓作气的说出口时，边上忽然有人叫着：“thorkell？”
“什么？”时小念楞了下，但是却对这个英文名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是慕夏安吗？”对方也楞了下，又说了中文名，“我是你大学同学，那时候你在学校真的是风云人物呢。”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时小念回过神，否认了。
对方挠挠头：“那你和她真的很像。”然后她又走进了一点，“不过确实，现在看你们就不是一个人了，你的眼睛和thorkell真的很像。”
说着，对方又比划了下：“脸型也有点像，是整体感觉都很像，难怪我会认错了。抱歉。”
“没关系。”时小念的声音已经变得勉强了起来。
她反应过来这个慕夏安是谁，就是盛媛媛和自己说的，那个藏在顾南城心底的女人，tk集团名字的由来。
最初，时小念没记住，只是因为她下意识的认为，这是盛媛媛编造出来挑拨离间的人。
结果，真的遇见的时候，时小念的那种错愕，却怎么都没办法抚平。
真的有一个thorkell。
而时小念还想多问的时候，对方已经滑走了。
顾南城刚好从专业滑道上下来，厉昕恬兴奋的扑了上去，又亲又崇拜的，惹的顾南城笑出声，就这么抱起了厉昕恬，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时小念转过身，看着这一幕，却始终呆滞。
甚至，顾南城走到她面前，她都没回过神。
“小念？”厉昕恬叫了声，见时小念没吭声，她又叫了一声，“小念，小念！我在叫你呢！”
然后厉昕恬才奇怪的看向了顾南城：“舅姥爷，小念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这时候，时小念才冷不丁的回过神：“没，我很好，只是出神了。”
“是不是舅姥爷超级帅，小念看出神了。”厉昕恬的思维很直接，没任何转弯。
“嗯。”时小念应了声。
倒是顾南城看着时小念的脸色，眉头微微皱了下来，当下没说什么，只是很自然的牵着时小念，朝着休息区走去。
休息区里，开着十足的暖气，也很多照顾到孩子的设施，厉昕恬没一会就玩疯了。
时小念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厉昕恬，一直到顾南城拿了水走过来，她很沉默的结果，顾南城才开口问着：“怎么了刚才？”
“……”时小念没说话，很绵长的沉默，在这人的眸光里，她竟然有片刻觉得顾南城的眸光深的不见底，最后，那话脱口而出：“thorkell是谁？又或者说，慕夏安是谁？”
有瞬间，时小念看见顾南城的眼神变了变：“谁和你说的这些。”
“刚才有人把我认成了她。”时小念很淡的口气。
顾南城安静片刻，没说话，拿着矿泉水的手，微不可见的紧了紧，然后松开，表面并不显山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