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她抱住，紧紧抱牢着，再也不想放手。
帝扶摇也回抱住他，轻轻一笑，“我也是。”
两人在房中温存时，被扔出窗外在大街上摔得四仰八叉的狐流雪揉着屁股，恨恨地摔开门，怒道：“什么人，竟敢动我？！”
看见相拥的二人，他面颊微微一红，很煞风景地上前，“就是你把我扔出去的吧？”
夜重渊闻言，转头瞥了眼他，深幽的眼眸泛着森冷肃杀的寒光。
“是你？！”狐流雪看清他的容貌，俊脸顿僵，原本红润的面庞竟透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苍白，厉声道：“吾主，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他会害死你的！！”
帝扶摇一愣。
夜重渊神色顿时暗沉不已，大掌一挥便扼住狐流雪的脖颈，冷冷说道：“想死？我成全你。”
狐流雪被掐的快要窒息，嘴里还不肯讨饶地叫道：“你和他真的不能在一起……吾主，你会死的……及时止损，性命要紧啊……咳咳……”
夜重渊眉头皱得更深，眼底冷光毕露，已然动了杀气。
“别杀他，我有话要问他。”帝扶摇连忙阻止。
“摇摇，他咒你。”夜重渊眸子赤红，咬牙切齿。
他手上力道越来越重，狐流雪已然满脸憋红。
“我哪有这么容易死？”帝扶摇说道：“他来历不明身份可疑，你先放开他，他没有修为，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是逃不走的。”
说着，她温柔笑着，摸摸二狗子俊美无双的脸庞，算是安慰。
夜重渊眼底杀气退了几分，松开狐流雪，他身体顿如抽干了力气般瘫坐在地，大口吸喘着气。
“狐流雪，你为什么从一见到我，就喊我主子？”帝扶摇饶有兴味地问道。
狐流雪气呼呼地瞪向夜重渊，“你让他出去，我才说。”
“你别得寸进尺！”夜重渊刚压下的杀气又腾腾升起。
“哼。”狐流雪甩过头。
“他是我的人，没有什么可避讳顾忌的，你想说什么，便直接说吧。”帝扶摇说道。
狐流雪直直地盯着夜重渊，眼神难得的严肃，“夜渊，如果你真的不想害死主子，就请你出去，让我单独告诉她。”
这一声夜渊让夜重渊登时僵住，黑眸暗沉，死死盯着狐流雪。
他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夜渊，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数，难道狐流雪也是古荒人？
狐流雪……
这个名字是耳熟，他却想不起来。
夜重渊眉峰紧皱，当初他在无止井获得夜渊遗落的一窍地魂，只得到了部分记忆，记忆中并无狐流雪的身份信息。
“摇摇，我在门外等你。”
事关摇摇的生死，他必然最重视。
夜重渊毫不犹豫地掩门而出，干脆利落至极。
房间有声音屏蔽，外界的人也听不到屋中内的窃窃私语。
狐流雪道：“神乐吾主，你信我么？”
帝扶摇道：“不信。”
狐流雪：“……”
“是你让我在这里等着你的。”狐流雪神色有些委屈巴巴。
帝扶摇惊讶了，“我？”
狐流雪点点头，“我等候主子很多年了，只为告诉主子一句话。”
帝扶摇微微眯眼，好奇道：“什么话？”
“你说过，若有朝一日我再遇你，便将你的原话，告知于你。”狐流雪定定道，满目认真，一字一顿：“断情丝绝情爱，及时止损而后涅槃。”
“断情丝绝情爱……及时止损，而后涅槃？”帝扶摇细细咀嚼着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种心惊胆跳的感觉。
“吾主，你遇到了我，便是需要及时止损之时了！”狐流雪有些焦急，“你真的不能和夜渊在一起，他会害死你的。”
帝扶摇有些好笑道：“他是夜重渊，不是夜渊。”
夜渊是夜重渊的第一世罢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古荒夜族族长了。
狐流雪见她执迷不悟还为夜渊开解，眼底不禁染上一抹愤怒。
他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第一次遇到主子时，被绝望吞噬，心如死灰的她。
那时候的主子，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她元神最后弥留之际，她最后说的一句话便是‘若后世遇我，告诉我，断情丝绝情爱，及时止损而后涅槃，反之重蹈覆辙万劫不复……’
“若你现在不断，只会重蹈覆辙万劫不复啊！”狐流雪眼眸忽然就红通通的，痛心疾首道：“我不想再一次看见那样的主子。”
主子最后走得绝望悔恨，只恨没再该断的时候，彻底了断。
“可是……”帝扶摇笑容清浅，“今日是我第一次遇到你，我何时告诉过你这些？”
狐流雪欲言又止。
“你认错人了吧？”帝扶摇笑了，“长得如我这般的脸，可不止我一个人。”
毕竟还有一个双生姐妹的妖卿。
“我不会认错主子。”狐流雪说道：“你说过，你叫神乐，也叫扶摇。”
“那你说，你是什么时候见的我？”
狐流雪神色挣扎，似是忌惮什么往窗外的天看了一眼，最后狠了狠心，下决定道：“若你及时止损，我说。”
“初见你之时，是在诸神禁地。”
他话一出口，天穹忽然打了一个闷雷。
狐流雪下意识身体一颤，神色压抑。
诸神禁地……那是她第一世诞生之地。
但也是妖卿第一世诞生之地啊。
帝扶摇心中纠结，这狐流雪到底见的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