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冷冽被凌夕儿带到一条又湿又暗的小巷弄里,不由紧紧蹙起眉峰。那女人为了躲他,居然甘心住在这样的地方。他们身后跟着电闪和雷恩的一名手下。
四人停车进店,谁也没发现一抹小小身影偷偷从车子里爬出来,手里的手机正记录着他们的身影。
“那个女人带着个小男孩在这里住了十几天,就突然失踪了。那,这是他们的行李,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小旅店,高大魁梧的老板娘拎出一个紫色行李箱,说道。
“我们可以到她住的地方看一下吗?”凌夕儿问道。
“走廊尽头左边第二间,现在没住人。”
房间很简陋,两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小衣橱仅此而已。
皇甫冷冽扫了眼身旁的女人,就见她正仔细检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知她真能查出点什么?还是只是煞有介事的伪装?其实,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可以相信这个女人能帮他找出凌夕儿。
他真是脑子坏掉了。
不过也无所谓,顶多他也只会在这里停留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能查出一点什么最好。查不出,他只当散了一趟步,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雷恩的手下突然接了一个电话,他立刻走到电闪身旁,耳语几句,两个人走出房间,他还顺手带上房门。
两人拐过走廊,立刻从隔壁冒出个小身影。小手将窗户扒开一条缝隙,然后拿出一支管,鼓起小腮帮使劲一吹,就见一缕青烟袅绕。
然后他立刻收起小管,团缩起小身子蛰伏在窗台下,一脸贼笑听着动静。
嘿嘿,雷恩说这叫“分秒必争”,人一旦吸入烟雾,几秒内便会昏倒,但是效果也只持续几分钟。所以被迷昏的人根本就察觉不到刚刚那一瞬发生了什么。雷恩没骗他,他找了只小猫试过,效果确实很神奇。
再说屋内。
皇甫冷冽盯着那个煞有介事蹲在墙角“勘察”的女人。越来越后悔跟着她来这个鬼地方。他真是白痴,根本就不该相信她的。如果只看着凌夕儿曾经住过的墙角就能找到她,那还不如直接找个术士掐指算算更靠谱!
“女人,你够了没?不行,就别再装神弄鬼!”他冷冷下了最后通牒。
“你急什么,我至少得先确定他们人还在不在加利福尼亚。”凌夕儿拍拍手站起身子。
“哦?那他们还在不在加利福尼亚?”
“在!”
“你怎么知道?”
凌夕儿心想我不但在加利福尼亚,而且人就在你面前!白痴!不过脸上却是胸有成竹的微笑,她竖起一根手指道:“这第一嘛,就是房东太太那里的……呵……”一阵困意突然袭来,她忍不住打个哈欠,退坐到身后的床上。“行李。他们……呵……什么东西……呵……都没带,当然走不……”远字还没有出口,人已经倒在穿上睡去。
“喂,女人你又想搞什么……”皇甫冷冽上前想推醒她,未料话还没说完。高大的身子就轰然倒下,正好将那娇小的身躯密密盖在身下。
“嘻嘻……”凌冬儿溜进来,捂嘴偷笑。这个姿势不错,连忙拿出手机拍照。歪歪头觉得这一张还不够劲爆。爬上床解开两人的衣扣,来个衣衫半敞;扒拉扒拉两个人的脑袋,让他们的唇紧紧贴到一起,来上深情一吻……
凌冬儿上拍、下拍、左拍、右拍,忙的不亦乐乎。
然后,掏出皇甫冷冽的手机,找出乔伊娜的号码,记下来。关机,塞入自己口袋,动作一气呵成……趁着两个人还没醒来时,溜之大吉。
不一会。
皇甫冷冽站起身子,晃晃还有些昏沉的头颅,俊眉微蹙,刚刚他是怎么了?
凌夕儿伸了个懒腰,搔搔头。刚刚好困,她睡着了吗?
“女人,把话说完。”还是皇甫冷冽清醒地快,虽然觉得蹊跷,也没费神深思。因为她刚刚说凌夕儿母子还在加利福尼亚。
“啊?什么?”某女却有些后知后觉。
“你说凌夕儿还在加利福尼亚?有什么依据?”
“呃……这第一嘛……”某女终于找回些记忆。
“第一你已经说了。”
“哦,那我们从第二说,这第二嘛……第二……”凌夕儿揉揉金黄卷发,她记得自己刚才明明把理由编好,这会儿怎么就想不起来了?“这第二嘛,英语就叫tond,意大利语叫做……”
“够了!”皇甫冷冽眉头一皱,俨然的绝世撒旦。英俊迷人的脸庞上,青筋暴动。
阴鸷的眸,如鹰嘴的犀利,啄的她体无完肤。
凌夕儿忍不住瑟缩下身子,这男人有多可怕,她最清楚!
就见他猛然欺身,攫起她下巴,一字一句说道:“你是第二个敢这么耍弄我的女人,若不是你背负了一个布莱克的姓氏,我一定会拧断你美丽的脖颈!”
“你,霸徒!”张嘴想咬住他粗鲁的大手。
“再敢张嘴,我不止割了你的舌头,还会用钳子一颗颗把你的牙拔光!”
“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你和雷恩究竟在搞什么鬼?”皇甫冷冽钳的她下巴快碎了,残酷的眼神,让人浑身骨头关节错位。
“没有……”
“好,不说,跟我出来!”他阴鸷的眼神危险威慑,一眨眼已经钳住她手臂,将她拽出屋子,按在老旧的护栏上。“这是三楼,你说摔下去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