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佳眉又突然想起,还有一件更重要更能打击罗深的事她居然忘记说了,看来还得再约时间。
有服务员已经在走过来察看,却不是问杯子,而是关心了一句:“您没事吧?没有伤到吧?”
“杯子的钱我会赔的,椅子如果坏了我也赔。”叶佳眉压不住声音里的颤抖,更是恼火,一把抓过包包的动作有些猛,又带翻了她刚才坐过的椅子。
没有人敢再吭声,看她怒气冲冲穿过厅堂。
“这是莫总的女朋友耶,她为什么要跟罗秘书吵架?”
尽管这个声音在尽量压低,但还是传到了叶佳眉的耳中,她将高跟鞋踩得更响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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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佳眉的所说的一定是真的。罗深坚信。
她心乱如麻,觉得此时不宜回到办公室,在进到电梯时犹豫了一下,最后按下了最高的楼层号。
天台上的风吹得她的头发猎猎飞扬,幸好一回公司就赴约了所以还穿着厚外套,不然恐怕她立时就冻感冒了。
这样的风暂时梳理了她纷乱的思绪,她闭着眼睛想着,到底她的人生出了什么错?她到底有什么样的父亲和母亲?
方凌生是怎样的人?虽然他们并无情份,但他的确面临着重要的升迁考核,真的要以离开的方式来让叶佳眉保守秘密吗?
她脑中突然灵光闪过,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某个人说:“你离开辰东,离开莫司晨,我来为你安排工作。”
这个人就是方凌生吧。
那个晚上她为他开门的片断也突然闪过脑际。
真是讽刺的血脉啊,那么陌生的男人她居然放他进家门了。所以,那一|夜在她客厅坐了一晚上的,同样也包括方凌生。
有些疑问似乎得到了解答,但这答案于她却并无益处。
他是怎么发现她的,似乎也不再是难解的谜,藏在她笔记本电脑里一直没有机会打开来细看的图片,就是答案吧。
她吹够了风,慢慢退回天台的入口,这里有玻璃门,挡住了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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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晨已经第五次打罗深的手机了,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这令他不得不在意起那个与她见面的人,是谁的约会令她连电话都不接了?
在他又准备打第六次时,她敲门进来了。除了脸色有些灰白之外没有其他异常,表情也很自然。
“总经理,”她来到他面前,“是不是没有午休有些困了?需要再来一杯提神咖啡吗?”
她的话语过于轻快,有刻意掩饰什么的嫌疑。莫司晨靠着椅子看她,看了快十秒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罗秘书跟什么人约会这么长时间?”他试探着问,并未期待她的真实回答。
她果然只是敷衍道:“是你不需要知道的人,就不要再问了吧。”
莫司晨点头,“好,你上午发给我的春溪猪汤席开发预案我已经发给董事会秘书了。就是想跟你说这个事。如果你没什么工作了就提前下班吧,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罗深不觉摸摸自己的脸,入手一片冰凉,她也不强撑,欠身道:“是,我整理一下就回去。”
她的整理一下,不过是心情沉重地坐着,似在发呆,但却思绪纷乱奔腾。
“罗秘书,下班了。”
直到隔壁的王书瑶唤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说要提前下班,却还是坐到了正点时间。待助理们都走了,她望了望旁边的那扇门。
门里有她一直在守望的人。
她或许是该离开了,但是那个人又令她牵系着放不下。
放不下他独自面对还未见雏形的度假村,放不下他独自面对收购夏溪假日酒店的巨大压力,放不下他说“嫁给我”那句话时他内心真实的孤独。
这样的愁思令她柔肠百转,她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样魂魄不依的样子,所以她拿着包包,在他开门出来之前离开办公室。
莫司晨出来时习惯性地住秘书的位子看过去,突然想起自己让她提前下班了,因为她那苍白灰败的脸色。
今天他将车停在了侧门停车场,在下到一楼走出电梯时,旁边有几位女员工簇成一团,他走过时听到她们在小声议论什么。
“总经理的女朋友真的好凶,罗秘书那么文雅一个人,我好担心她被打。”这个声音心有余悸。
莫司晨脚步无声地顿住。
“她还摔杯子呢,要是砸在罗秘书身上,肯定会受伤。”
“受伤怕什么,反正她会赔,”这个声音带着讽刺,“她说了,杯子会赔的,椅子坏了她也会赔的。”
“那她赔了吗?”有人好奇地问,显然是不在现场的。
“重点不是这个啊,是她开始的时候骂罗秘书啦,骂得很难听啊。”
听到这句充满同情的话语,莫司晨缓缓回头,望向那群簇在一的女孩,有七八个人。
“骂什么啦?”有人着急地问。
这个问题莫司晨也很想知道,凝神听着。
“她骂罗秘书是……是……”这人欲言又止,似很难出口。
此时,从电梯里出来一个人,突然打了声招呼道:“莫总。”
这一声呼唤被那群女孩听见,大家惊恐地看过来,见到莫司晨的瞬间都脸色尴尬,低着头就要散开。
“等一等!”莫司晨轻喊一声,那群女孩便又站住谁都不敢再走,他看定那位刚才话说了一半的女孩,“她骂罗秘书是什么?”
女孩正是西餐厅的服务员,当时站得近,听得也清楚,但她想莫总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