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宫秋如讶异，“这……不好吧？”
“嫂嫂？”
李明玉眨眨眼，眼底泫然欲泣的泪珠滚落下来，“嫂嫂，你要是不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这……”
宫秋如看着她脸上的泪，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半天，才轻轻点了点头。
“你就在府里住几天吧……过几天你就回去吧。”
“好！”
李明玉欣喜起来，“我就住几天，等嫂子你和九哥的伤口愈合了我就回去。嫂子你别看我一直在军营了，我炖汤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嫂子你等着，我去给你炖点汤来补补！”
“诶，我不……”
宫秋如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李明玉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她看了许久，才慢慢垂下了眼。
外面已经是冬天了，冷风徐徐吹落一片枯叶。
更凉了。
一直到半夜欧阳沉醉都没有回来，宫秋如让李明玉回去睡觉之后，才躺下。
迷迷糊糊之际，就感觉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她警觉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她松了一口气，重新闭上眼，懒得睁开眼睛。
欧阳沉醉整个压在她身上，下巴蹭着她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拂在脖颈上，有些不舒服，鼻息间嗅到了酒味，她皱了皱鼻子，用手推了推他，“下去……你好重！”
“我……不！”
欧阳沉醉似乎是喝醉了，整个身体有一大半压着她，宫秋如不得不清醒过来，睁开眼，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又推了推他，半天没把人推开，才放弃地挺尸，决定直接无视他。
欧阳沉醉看她真的不理自己了，抬起头，墨瞳对着她的下巴咬了一口，才撑起了身体，翻身躺在她身边，长长出了一口气。
宫秋如手向外打了一下他，手肘正好落在他的肚子上，哼哼一声，“你今天哪儿去了？”
欧阳沉醉喝了酒，声音有些哑，“花都国的七皇子来当人质，新帝摆宴，喝了不少的酒。”
“哦。”
宫秋如歪着头，又不动了。
欧阳沉醉侧过脸，看到人又睡着了，忍不住侧过身，单手撑在脑袋上，瞧着她，用空下的那只手戳了戳她的肩膀，“你今天怎么比我还累？”
宫秋如困得紧，挥手拍掉他捣乱的手，“别闹，今天快撑死我了。”
“撑？”
欧阳沉醉顺着她的脸移到她的肚子上，果然比平时鼓了不少，用手戳了戳，宫秋如猛地睁开了眼，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惹我，我今天喝了十几种参汤，我快撑死了，这好不容易才睡着！”
“十几种？”
欧阳沉醉挑眉，探过身去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怎么喝这么多？”
“还不是明玉……”
宫秋如咕哝一声，想翻个身，可实在是太撑了，懒得动，继续躺尸，一提到李明玉的名字她现在就头疼，“她觉得内疚，所以就一直给我做参汤喝，想让我的伤口早点愈合，可……我好撑……”
听着宫秋如幽怨的语气，欧阳沉醉忍不住闷笑出声：“你可以拒绝的。”
“可她都煮了，不好意思拒绝啊。”
“那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别！”
宫秋如瞪圆了眼，现在是彻底清醒了。
欧阳沉醉看着她像是小兽般骨碌碌的大眼，忍不住又吻了吻，“李毅说你答应明玉在府里住几天？”
“唔，是啊，她说要‘照顾’我们。”可如果是这样的照顾法，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光荣挂掉。
欧阳沉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低笑出声，“那我明天找个理由让她回去？”
“别啊！”
宫秋如蹭的坐起身，大眼眨呀眨，“明天就回去多不好啊，你明天要出去吗？”
“不出去。”
欧阳沉醉挑眉，“怎么？”
宫秋如眼睛顿时亮了，戳了戳他的肩膀，“明玉的汤这么好喝，怎么样你明天也要体会一番再让她回去啊……”
欧阳沉醉默：“……”
“嗯，我突然想起来，恨水说找我明天还有些事情要商讨，不如，明天你继续喝？”
“不行！你明天要在府里陪着我！”
宫秋如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死活不松手。
她不要再喝那些汤了，再来一轮，她明天就不是挺尸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躺尸了！
欧阳沉醉挑着眉眼看着她搂紧的手臂，视线从她的手臂一直到锁骨下方，宫秋如低头一看，因为已经要睡了，所以她是直接穿着里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里衣被扯开不少，露出了里面的兜肚，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让欧阳沉醉眼底小火乱窜，她连忙松开手拉好，却下一刻被扑到了，抬起头，就听到欧阳沉醉似笑非笑的声音：“这么有精神，看来是不困了？”
“困！相当困！”
“那我们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就不困了……”
说着，手指抚上她的脸。
宫秋如身板一抖，连连摇头，“不行，我快撑死了！”
“没事儿，正好帮你消消食！”
“我不……唔！……你……混蛋……”
“……”
夜色寂寥，却是一室温情。
第二天宫秋如起来的时候，浑身绵软无力，在心里把人念叨了数遍，刚穿好衣服，就听到外间传来李明玉的声音：“嫂嫂，你起来了吗？我做了莲子羹，你要喝点吗？”
宫秋如无力地抚上额头，快速地重新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