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大教宗的脸上反倒是浮现出了一抹犹豫，这是一份只属于懵懂少女的犹豫，看的一旁江明一怔，堂堂次元教的大教宗，最高掌控者，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别说是江明，就连距离比较近的次元教徒都是有些愣神，这和她的身份实在是太违和了…
“钱先生，您说我还有回头的余地吗？”大教宗轻声问道，这一刻的她仿佛只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女孩，轻柔的语气中也满是无助，哪怕是见过众多美女的江明，此刻心头也是一荡，此刻大教宗的模样实在太有杀伤性了。
“没有。”
钱大仙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话，他比江明懂得多的多，甚至比任何人懂得都多，正是如此，他更清楚大教宗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如果说还有回头路的话…
“除非…”
“除非我自杀是吗？”大教宗直接说出了钱大仙想说的话，语气中充满悲凉。
钱大仙默默的点头，现在的大教宗，除了自杀之外，没有任何回头的方法，她想要再回到灵师阵营已经不可能了，甚至想变成普通人都已经不可能了，实力达到她这样的程度，内心可灵魂早就已经被侵染，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任何挽救的方法。
“但是，我不想死…”大教宗声音很轻，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中也浮现出了一抹惆怅的神色。
“我没有那么强大的责任心，也没有那么强的意志，放弃我现在的一起我可以做到，但如果让我为了灵师，为了人类去死，我做不到。”
这话说的很凄凉，却也很坚定，起码江明从这话中是听不出任何想要动摇的意思。
钱大仙沉默了半晌，眼眸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动手吧，我理解你的处境，纵然你我的阵营不同，我也明白你所做的一切对你而言并非是错，只是我没办法赞同，最多只是不去劝你。”
江明闻言，也是握紧了手中的重剑，这话基本就意味着开战了，虽然刚才的对话中已经有了这样的意味，但真到下定结论的时候，他的心头也是有种惋惜的情绪。
对于大教宗，或者说凤诗韵，他并不理解此人的过往，但是听两人的对话，他也能隐约的推测出一些，那就是凤诗韵小时候恐怕遭受过一些挫折，一些无法挽回且无比阴暗的挫折，只是这种事情没有具体说出之前，他也无法站在凤诗韵的角度去看，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同情而已…
“呵呵…是啊，最终也只有这样的结局。”大教宗轻笑了一声，仿佛是自嘲，又仿佛是在嘲笑她所鄙夷的一切，但无论如何，这位容貌绝美的女子，恐怕这一生至死都只能站在江明的对立面了。
大教宗说完玉手轻抚，重新戴上了帽子，那惊世的容颜也被掩盖在漆黑的斗篷之下，江明二人倒是没什么，反倒是次元教那边流露出了几分意犹未尽的眼神。
“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如果你是想要拖时间等到其他灵师救援的话应该不可能了。”大教宗淡淡的说道。
江明心头一跳，不过这种事他可不会表现在脸上，毕竟有没有救援也不是眼前这位头号大敌说的算，况且，就算没救援又如何？天无绝人之路，他一定有机会离开这里。
放在从前他还不会有这样的心态，但现在他的等级已经达到s级，**强度更是成就了圣体，两者叠加让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算上身上种种可以短暂增加实力的招式，他就算是对大教宗也有一拼之力，当然也只是一拼之力…毕竟等级差距在这摆着，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但是如果他一心要离开这里的话，大教宗也不见得能拦得住他。
“老弟，小心点，千万不要轻敌了。”
江明自信的想法还没收齐，便已经迎上了钱大仙的目光，他的心瞬间一震，在钱大仙的眼中，他看到了无比的凝重，这是从他认识钱大仙开始从来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