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绍竑说着色眯眯地望着正欲跑开的姑娘们,继续说道:
“不但不公平、还心有不甘啊!你们看看畅鹏兄这一屋子的美女,个个面容清秀、身材上乘。”
“季宽,不可胡言,让姑娘们听去可不好!我看你昨晚的酒还没醒。”李德林说道。
“不妨不妨,姑娘们不大懂汉话。来,坐一下,王成峰把开水拿来,泡茶。”
畅鹏招呼着说道,见辛报国、芩福、苏小明、张文忠等人均来到,示意大家都坐。
几杯功夫茶下肚,畅鹏茶杯一放,说道:“各位老哥老弟,战友兄弟,我有一番话不吐不快。”
李德林马上接话:“老弟但说无妨。”
点上一支烟,深吸几口,徐徐突出浓烟,畅鹏缓缓说道:
“这僮寨和少数民族有他们的待客之道,长期处于动乱和发展滞后,家无长物,而好客的他们,将之认为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招待客人,我想昨天大家都体会到了吧!你情我愿、无可厚非,饮食男女、食色性也!我想说的是,在我们心里要端正自己的心态。”
说到这,男人们都低下了头,他又说道:
“兄弟不才,机缘巧合得到寨人们‘布洛陀王’的称号,可我不但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反而如履薄冰,生怕辜负了他们的期盼。芩福啊!一个小小的不如意,你便抛开他们、去过你想要的日子,或者说你对我很忠心,但我告诉你,你更应该忠于这个民族。”
“三位都是举世之人,今日这一番话不针对谁,只想告诉大家,我真的放不下,放不下寨子的父老乡亲,但我又不得不放。芩苟子三人不服从,守备师不执行指挥权过渡,我便撤了他们的职、解散了守备师,但求你们待寨民如我,因为寨子人能够将最珍贵的女儿无偿地呈送与我等,必将以心回敬于他们。”
畅鹏面对李德林三人说道。说完,看一下手表,不理会在场各人的表情和心里动态,说道:“出发!”
通宵的欢乐过后,整个寨子还醉着。一行人走下木楼,行进在寂静的寨子中,四处的警卫迅速集结、集中。
寨门外,畅鹏翻身上马、一路疾行,而后的马队激起阵阵黄尘。
阿雨、阿木和五个姑娘站在木楼栏杆边,搭起手帘遮住刺眼的阳光一路望去,眼光一路相送,脸上泪迹未干、新的泪珠又再涌出。
躲在门背听着神王那复杂的汉话,她们没能听懂全部,但她们知晓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大致明白‘布洛陀王’话里的含义。
平地奔驰、坡路慢行,畅鹏心里想着刚才说的一番话,自己以诚待人,该做的做了、该说的说了,如果宾州和邹圩以及马里山的民众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他将不惜一战,纵使改变历史也不枉然。
但在历史的评价中,李黄白从没有过欺压百姓、霸市添税的行为,是否是因为自己苦口婆心作为的影响,还是他们本身就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以观后效吧!
芩福回到大福岭阵地,韦三苟和莫连子感觉他有点心神不定、魂不守舍。王神针对他的那几句话,深深地撞击了他。
机缘巧和、高高在上、如履薄冰等的成语,不是他这个只学会汉话口语、会写几百字的粗人便能听懂了的。但他听得出畅鹏对他的不满,也明白这个不满意与他的部队和他的寨子有关。
芩福不怕什么撤职、不怕不能当头人,但他怕畅鹏不理他、不让他当兵,他甚至不愿意当什么师长,只愿能跟着畅鹏做一个兵、畅鹏能把寨子当成家便什么都够了。
演习准时开始,大福岭防守阵地依然打得热闹,大炮、轻重机枪、步枪和不多的冲锋枪、毛瑟手枪发射着空包弹,官兵们感受着战斗的气氛。
韦三苟和莫连子不时耀武扬威地指挥部队,装模作样地往山下冲杀一阵,又再返回防守阵地。仿佛演习好玩过小孩子过家家,既热闹又过瘾,军演的严谨与严肃性尚未在他们的意识中形成。
山下的进攻部队依然如故,炮击转移、分兵迂回、阵型排列、掩护分进,枪炮声只在需要时响起。演习之前畅鹏叫过苏小明说了一句:
“昨天怎么打今天就怎么打,不要再搞花样和新战术,足够了。”
苏小明领会司令的意思,战争中有很多的打击手段,自己这支经过特殊手段和方法训练出来的部队,不是拿来好看的。对付芩福的三流部队,让桂系三雄看到特种部队的技能已经是一种浪费。
芩福没有如演习第一阶段时的兴奋,他不理会韦三苟和莫连子的左窜右跳,一直趴在前沿举着望远镜观望着。
望远镜中,进攻的士兵若隐若现,芩福想象着即使己方用实弹也不容易打击到他们,如使用火炮轰击,他们的散兵线损失也不会大。
根据进攻方某个时段密集地发出空包弹射击的声音,芩福猛地转向查看防守的阵地,发现自己的士兵在密集冲锋和聚集密集度过大,如是真实战争,部队将损失惨重。
芩福让人把韦三苟和莫连子叫过来,将自己的观察模式和观察结果告诉他们俩,韦三苟和莫连子慢慢的也不啃声了。
随着三颗信号弹出现在天空,进攻方的炮击声密集、不间断,又而大福岭前后和右边响起密集的枪声,守方处于被三面包围的境地。
芩福放下望远镜说道:“不用评判都能看出我们的士兵损失太大,还被包围了,演习结束,我们输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