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家中的畅鹏安逸了几天,作为补偿的心态,老老实实当起了住家翁,不时还下厨房表演两手,虽说已多年没做菜,可基本的做菜程序还是记得的,但当他将自己颇为欣赏的拿手好菜端上桌,本以为获得些‘意外惊喜’似的表彰,得到的反应便是淡淡的“不错”两字。
“我想去弄下牙齿。”不同于以往语气的欧阳很是淡然、知会式地说着。
“牙痛?牙痛不是病、痛起来真要命。好,我陪你去。”
自告奋勇的畅鹏大义凛然着,多年来他似乎于很少干一个丈夫起码的事,或者说他今日的举动便像是一种‘爱的施舍’。
“如果给你安装牙套,需要治疗和打磨的有7颗牙齿。”诊所牙医提出一个治疗建议。
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的欧阳没养好牙,前排门牙有些往里凹,令两颗虎牙更是凸显。结婚后多次起心,却因为知晓安装烤瓷牙套将面临一个不短的不适过程而拖延,其中还包括几颗涉及需要根治的蛀牙。
一阵问询过后,不知怎么的欧阳居然果断地当场便让牙医着手,本在一旁陪着的畅鹏‘感同身受’,听不得那器械磨牙声音的渗心,连忙退开去,寻得一处吸烟的场所等待着。
两个小时后,戴着口罩自行走出来的欧阳脸色并不好看地上得车来,畅鹏满脸堆笑地说道:
“老婆,疼不?”
“痛不痛与你有关吗?”欧阳一句说出令老王很费解。
“吃了枪药不成?谁惹你啦?”畅鹏说着启动车,便要起步驶出停车场。
“有你这样的男人?有你这样的老公?我和没有老公有何区别。”欧阳带着浓浓地怨气说到。
“嘎吱”一声,畅鹏踩下刹车,让刚起步车子一个急停,针对性地说道:
“我说你不是吃了火药而是吃了炸药,找茬吗?”
从认识到结婚,欧阳从没用这般言词表达过什么。夫妻间有过矛盾、有过争吵,惯以畅鹏意识为转移的欧阳即使闹些小性子,亦绝非此番状况。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吗?你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哪一天吗?你手机里存有我爸妈的电话吗?找茬!呵呵,我不只是找茬。不,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说着说着越发激动的欧阳令畅鹏一时手足无措、无言以对,难道是那过多的麻药让欧阳失去理智,居然敢如此的‘出言不逊’?联想到牙医治疗初始、说是怕疼多打些麻药,遂系畅鹏能联想到的唯一理由。
“忍了!”畅鹏思绪一小会,感觉自己还真如此地不堪。。。
回到家,如做错事般的畅鹏异常殷勤,端茶送水热毛巾,但不管如何都换不来一个笑脸。这绝不正常,感觉不对劲的畅鹏亦只能小心翼翼,心眼却也留下。
为何?说不得、见不得的太多,难道自己的“绝密”被所知!真如被所知,那恐怕也只有说梦话了!
带着多般心思,畅鹏在饭后已补偿式的态度与欧阳展开了交流。
“如果你觉得我做得不够,或者你想要什么,都能提出来。”畅鹏的语气似乎于很中肯,着实抱着解决问题的诚意说到。
“我想要什么?对你而言,我还要什么可要的,可你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吗?”
莫名其妙的发作,再则如此的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老王当真火起,语调不低地说道:
“你想要什么这重要吗?房子、车子?缺什么不能去买吗?你别跟老子说你没钱啦,或者说给你的钱不够。”
一番小发飙,欧阳到是没再说什么,但神色和表情一如既往,却最是令畅鹏不爽。沉思一会,遂放下所谓的姿态,低声细语地哄着,谈起往日的种种,表达自己的在乎与爱。。。
“口口声声在乎我,可你为我做了什么呢?”
苦口婆心得来这句!某人已有些恼羞成怒:
“我做了什么?天啊!你脑子里想些什么东东,秀逗了,居然问我做了什么?事业怎么来的?公司怎么来的,你拥有的一切怎么来的?你、你、你混账,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畅鹏的怒火与质问,欧阳亦不再有所保留地说道:
“我不否认你做了很多,可有什么是为我做的?新房装修、家居布置你管过吗?我的家人你真正关心过吗?一贯高高在上的你,包括结婚都属于施舍心态吧!公司、事业,这些都是你想做的,你考虑过我想做什么没?多少年的风风雨雨我陪你走过来了,可我真正得到什么?”
为我做了什么和什么是为我做的?这两个应该是同等的疑问词吧!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欧阳这边遂没发表结束:
“这些我都忍了,失踪什么的我也认了!包括弄几个女人出来,我也都给生吞下去!我不管你是否生意人或其他身份,我只想说,‘我需要一个真正的老公’。”
沉默,深深的沉默。现场一片寂静,安静得令人心里发憷,老王无言以对,甚至找不出一条应对和辩解的理由。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她的接受和承受之上,回头望望,作为一个女人、普通的女人,她的抱怨谈不上对于错。。。
“一下政府、一下安全部门,突然又冒出个什么高级军官身份,包括去当什么雇佣兵赚钱回来维持公司,我发现我是无法看清楚你。从前很难,但一步步走过来,至少我知道我的老公一直在我身边。而今呢?你让我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中断了‘推心置腹’的畅鹏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