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好身上只有一件简单的白色宽松睡衣,在冰水的侵蚀下,睡衣下的春光完全可以跟世界景象相提并论,让人构画出无尽的想象。
“好冷。”她呓语一声,颤抖的幽幽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苍白色的四壁,全都已经结冰,单一的环境,中间只有她躺着的这张床可以衬托这个冰库的人气。
眼珠子移动,一抹肃冷优雅的男性身影坐在她正前方,而他舒服的坐着真皮沙发。
她是冷的出现在幻觉了吗?只觉得眼前所有事物都摇摇欲坠。
这明明是五月天,可她却宛如身处在二月寒霜,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你再不醒来,我会把你冻成速冻饺子。”
男人的声音在冰库骤然响起,他的声音很冷,让她隐约分不清到底是现在的处境让她寒冷,还是来自于他。
钱好努力让自己清醒着,嗓音兢颤:“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
她记得她跟闺蜜苏小羊去看战狼2了,看到一半的时候,电影院突然闯进一大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强行将她们绑走了。
她已经被困在冰库一整夜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程司昂就像画中之人,起身走近她,抬起她的下颚,言辞犀利:“钱好,二十四岁,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家庭主妇,你大学四年都在丹麦念书,我说的对吗?”
他的话让她让她颤栗了一下,她本身就已经在冰库了,可他的指尖却宛如比这个冰库更加冷。
她努力想从冰床上坐起,手肘撑着,倨傲的眼神直勾勾的迎视他:“你到底是谁?”
“我大哥在哪?”
程司昂没有告诉表明身份,直接说了一句让她错愕的话,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大哥?我哪知道。”
这人有毛病吧,他找大哥怎么找上她了,她又不认识他全家。
她刚从丹麦回来不久,在国内,女性朋友就只有两个,男性朋友更不用说了,她很肯定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更别提认识他哥了。
程司昂看她一脸无辜,顿时有些心急,音调比刚刚高涨了不少;“钱好,你别告诉我,你结婚两年的丈夫,程司瑾,你不认识了?你最好告诉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钱好再次惊呆住了,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结婚了?
她想反驳这个男人的惊骇谬语,可身体上的寒冷让她已经无法支撑下去,整个人昏昏欲坠。
嘴唇苍白,手脚发凉,在这个男人冷酷的眼神下,逐渐说不出话来。
可他并没有放过她,握住她手腕的掌心一使力,手臂清脆的脱臼声刺耳响起,而她尖叫凌厉的痛苦声也在冰库回荡着。
……
当钱好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爬上天边,映入眼帘的是灰色简单的卧室,清冷一片,感觉没有任何人气。
冷冰冰的就像那个男人。
想到那个男人,她猛然从床上弹坐而起,脸色慌张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已经焕然一新过。
脸颊瞬间发烫,这个qín_shòu,他居然乘人之危。
抬手想整整衣服,却发现左手臂根本抬不起来,一看,原来之前被他弄脱臼的手,他根本没帮她接上。
任由它自生自灭。
钱好咬咬牙,在心里一番痛斥。
在她陷入对程司昂痛恨之际,房门突然被打开,只见一个朴素的中年妇女出现在她面前,还没等她缓过神。
那个妇女已经再次跑了出去,没一会,就见程司昂的身影。
敢情她是去通风报信了。
“帅哥,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我这手臂…”看他如撒旦般的神情,她暗暗吞了吞口水,可还是忍着恐惧心理,咬着唇。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上前直接在她受伤的左手臂上加重了力道,让她痛苦不堪。
下一秒,耳畔传来他阴冷的话语:“如果你告诉我,我大哥程司瑾,和你们的孩子在哪,我会考虑让你走出这个房间。”
钱好简直要疯了,之前他说自己结婚,她就已经很震惊了,如今他又说她和他那什么鬼大哥还有个孩子,她、她真的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他是在污蔑她的清白知不知道。
她都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程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没有结过婚,更别提孩子了,你别污蔑我行不行。”
程司昂脸色一沉,目光晦暗逼迫,“你没结婚,怎么知道我姓程。”
那样子,像是要把她捏死似得。
“痛、你、你、你自己说你大哥叫程司瑾啊,那你肯定也是姓程啊,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我、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能不能别这么暴力,好痛。”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是神经病了,一下污蔑她结婚,一下污蔑她有孩子,接下来他是不是要亮起她和他大哥的结婚证了?
程司昂冷哼一声,甩开她,打开她床头前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本日记,扔在她身上:“你别告诉我,这里面提到的女人不是你。”
这本是大哥的日记本,一年前,他收到一条信息附加照片,是大哥和这个女人的合照,当他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惊愕之余,连夜买了张机票飞到丹麦。
却没找到大哥。
钱好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张被贴在日记本上的结婚照,上面的人确实是她,而照片上的男人带着一副眼镜,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