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晌贪欢
晚上，苏落听到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跑上去打开门，一边狗腿地接过外套一边示好，“回来了，奶奶没事吧。”
莫一凡“唔”了一声，眉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女人今晚有些反常。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快去洗。”
苏落将外套一放，便跟着来到浴室，往他跟前一站，开始帮他脱衣服。
“你怎么了，突然这么好？”
莫一凡摸了一把她的额头，怀疑她是不是在发烧。
“你是我的债主呀，我当然得对你好。”她睨了他一眼，亲昵中隐含了一丝柔情，轻轻的一声，虽是玩笑，又仿佛是一种真情流露。
久违的温情面前，思考已是多余。
女人难得一次投怀送抱，他要是辜负了岂不是另一种犯罪。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享受。”他懒洋洋地发声，酥软的又何止是被她褪去衣衫的身子，心，也跟着柔软下来。
苏落将手搭在皮带扣上，熟稔地一摁一压，皮带扣应声而开。
“一凡。”
她喃喃一声，唇凑近他性感的胸膛，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唔！
酥痒，微麻，男人唇间禁不住低鸣一声，身体无法自抑地颤了一下。
女人似乎上了瘾，舌尖时而像羽毛轻抚，时而像春风撩动，还时不时调皮地打一个圈儿，挑逗得他的神经亢奋到了极点。
那温软濡湿的舌尖忽然不动了，令他仿佛吊在半空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说不出的难受。
下一秒，一道尖细的疼痛感袭来，是她用牙齿在他的肌肤上轻咬，啃磨。
“唔……”
一声闷哼中，他猛然将她抵在墙壁上，背后的水笼头被强力打开，水柱哗地一声倾泄而下，兜头浇了两人一身。
激烈的纠缠之间，阀门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水便一时冰冷彻骨，落在两具炽热的身子上，如久旱逢甘露般地舒服；一时又滚烫如烤，如烈油点火，令人愈加狂野。
......
夜深了，昏暗的屋子里还残留着极情过后的气息。
淡淡的月光透进来，男人的背部线条优美极了，苏落倾听着男人细微的鼻息，忍不住伸出手去，在他的背上横竖撇捺。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一遍遍写着这三个字，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了，心痛若斯，泣声止不住涌出喉头，她赶紧握手成拳堵住唇齿。
男人却在这时翻了一个身，睡梦中顺势将她揽入怀中，苏落贴伏在他的胸口大气不敢出，彼此心跳的声音清晰入耳。
如果可以，她愿意夜夜在他的怀抱中安睡。
只可惜，这样的时光很快将一去不复返了。
一念至此，她不由往他的怀里拱了拱，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从此，每一天将在在回忆中度过。
“一凡。”
她忍不住轻喃。
“嗯。”
他浅应一声。
苏落一惊，他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黑暗中，男人的眸子如星辰一样明亮，声音却带着乍然醒来的蒙昧不清：“我梦见你在我的背上写字了，写的什么？”
“没有没有。”
她急于否定的样子，他一看就知道事实正好相反，想来自己半梦半醒之际的感觉没错：“肯定写了，说，写的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她蓦地促狭一笑。
是那三个字吗，朦胧中他觉得是，却又不敢确定，“说。”
“我写的是……莫一凡是个大坏蛋。”她吃吃地笑。
一缕浅浅的失望浮出眼眸，不过一瞬，便消失于无形，他勾唇，故意吓唬道：“居然在背后骂我，看我不惩罚你。”
“不要。”
她倏地一翻身，逃离他的势力范围。
“过来。”男人挑唇，语带威胁。
苏落留恋地看了一眼他的怀抱，一脸戚戚艾艾的表情：“我要是过去了，你不许惩罚我。”
一丝忍俊不禁浮出唇边，他掩饰地轻咳一声，摩挲着鼻子沉吟：“这个嘛，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话音未落，一团身影滚了回来。
最后的日子里，她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在一起的时光。
“一凡，我想枕着你睡，好不好？”
女人仰着精致小脸央求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爱，叫人为之心动，莫一凡伸出胳膊示意她枕上去，蓦地收紧手臂，生生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一凡，抱紧我。”
她还嫌不够地喃喃一声。
……
早上，莫一凡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便是寻找，不期对上一双盈盈水眸，透过她的瞳孔清晰地看到一丝惶急在脸上退散。
看来他是落下恐跑后遗症了。
“你醒了。”女人蹲在床边，双手撑着下巴，声音里半分欣喜，半分柔情。
她的眼睛一直黏黏地沾在他脸上，一刻也不想挪开的样子，似有无限依恋，叫他心中一动。
“这么早。”
将一丝揣测敛藏，莫一凡欠起上身，亲昵地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滑腻腻的，如上好的绸缎。
“等一下。”
女人蓦地一笑，神秘兮兮的样子勾起他的兴味，索性单手撑头，闲适地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先生，您的早餐。”
她像变戏法似地变出一只托盘，呈放在床尚。
这么殷勤？
莫一凡的眸眯了眯，嘴角牵起一丝慵懒的笑意。
“先生，请漱口。”
有意思，莫一凡虽出自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