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怎么知道的?”被薛老狗揭穿,薛冰又是惊讶又是尴尬。
“猜的。”薛老狗说了一个让薛冰差点想撞墙的答案。薛冰原本还以为薛老狗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呢,哪曾想……是在套自己的话。
“父亲,我……”薛冰期期艾艾,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薛老狗无比哀伤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冰儿啊,你是个什么性子,为父还能不了解吗?这个任务,确实是为难你了……算了,就当为父从来没和你说过吧,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错过一次中兴师门的良机,愧对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的重托吗,不就是要做药王门的千古罪人,遭受后人的万般唾弃吗,这些为父都认了,在为父的眼里,和冰儿你的终生幸福比起来,什么都是太微不足道的……”薛老狗越说越伤心,话语里都带上了哭音。
“父亲,您别这样说,冰儿听了难受。”薛冰眼圈一红哽咽道,在她眼里,薛老狗虽不是亲生父亲,待她却比亲生父亲更好,不仅一手把她带大,还传给她一手高明医术……因此,听见薛老狗凄凄惶惶,她也不由得跟着难过起来。
“为父一个人难受就够了,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如今看来,你留在天河也没什么意义了,还是择日回燕京吧……呜呜”薛老狗说到这儿竟是哭了起来。
“我不回去!”薛冰下意识地反驳道。
薛老狗哭声顿止,问:“为什么?难不成你想留在天河发展?那里的条件虽然也不错,但比起燕京,自然还是大大不如的,为父劝你还是回来吧。”
眸子蒙上一层雾气,薛冰咬咬牙道:“不是的,我要留下来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
“好女儿,你的心意为父明白,而且为父觉得很感动,不过你还是回来吧,为父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你的心里留下什么遗憾。”薛老狗道。
“父亲你别再说了,女儿心意已决。”薛冰无比坚定地道。
“这……好吧,那为父,代药王门列代先祖谢谢你了。”薛老狗语气沉重的道。
“说什么呢,别说您对女儿的养育之恩,女儿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单说女儿也是药王门的一员,也有义务为师门中兴做出应有的贡献。”薛冰道。
“好,好,好……真是为父的好女儿啊,为父没有白疼你这么多年。”薛老狗激动地道。
……
“做人不能太自私,自己的终生幸福固然重要,可为了报答父亲的养育授业之恩,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天经地义的。”挂掉电话,薛冰暗自下定决心,从今日起,就开始主动接近吕岩,务必要尽快把他拿下。
“只是,这个家伙已经搬走了,也不知搬去了哪里,看来还得下一番功夫啊。”她幽幽地念道。
燕京那头的薛老狗,放下电话后,拿起旁边的紫砂壶,喜滋滋的品了一口,然后自言自语道:“呵呵,早知道苦情牌这么好使,前几天就不用浪费那么多口水了。”而后拎着紫砂壶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哼唱空城计的片段,“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院子里佣人张妈正在择菜,见主人家心情格外愉快,忍不住问道:“先生,您是碰上什么喜事儿了吧?”
“是啊,确实有一桩……大喜事儿。”薛老狗停住脚步,笑眯眯的说道,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张妈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姿色也增添了几分。
“什么喜事儿啊?”张妈好奇地问。
“不可说,不可说……”薛老狗神秘兮兮的摆了摆手,说完哼唱着京剧走出了院子,薛冰如果看见他这副德性,心里不知会作何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