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儿痴痴地看着他。
察觉到她专注的眼神，厉铭臣唇角微微一勾，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哑了起来，“怎么了？”
刚问完，忽然又想起了文医生昨天的嘱咐，脸色不由得黑了黑。
夏念儿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小哥哥……”
“嗯？”
“小哥哥……”
“嗯。”
“小哥哥”
“嗯！”
一声声地叫着，厉铭臣的回答也从一开始的疑问变为坚定。
夏念儿忽然主动地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浅浅笑道：“真好，这样真好。”
听着这类似于表白的话，厉铭臣眸色暗了暗，本来想亲一亲她，可转念一想又将这个念头狠狠地压了下去，只是用力地将她抱紧。
“小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对我……”过了好半天，夏念儿突然吞吞吐吐地问了句。
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厉铭臣自然能猜到她想问些什么，不过他却不想这么干脆地告诉她。
“你猜？”
猜？
这怎么猜？
夏念儿一脸茫然地看向他。
小哥哥怎么变得这么坏？她本来就不擅长猜谜，而且还是这么羞涩的话题。
欲语还休地看向他，夏念儿一双水眸扑闪扑闪地看着他，想要借此让他软下心，直接告诉她。
她越是这个模样，厉铭臣就越是想逗她。
这段时间只能看不能吃，不找点其他的情趣，不是太无聊了。
“猜吧。”
眼睛都快眨巴抽了，结果却没发生任何的转变，夏念儿恨恨地收回视线，心中有了几分赌气。
哼，猜就猜，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就是……就是多猜几次！
她自认为很有骨气地哼了一声，然后低头思索着。
看着她赌气的模样，厉铭臣唇角微微上扬，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也看不厌他，无论是浅笑还是娇嗔，他都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常记如画眉目，沉醉不知归路。
夏念儿低着头，自然没看到他柔情中含着爱恋的目光。
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冷峻的模样。
然而，现在夏念儿已经没有心情去关注他脸上的表情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色骤然苍白，双眼茫然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惊有惧有伤，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
看着她这幅模样，厉铭臣哪还顾得上逗她，剑眉一紧，他沉声问道：“怎么了？”
夏念儿恍惚地看着眼前的身影，虽然两人离得很近很近，她却忽然觉得很远很远。
刚刚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和小哥哥之间的事情，最开始相遇的时候他们两个都还是个孩子，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爱慕之类的感情萌生，只能说是兄妹之情。
后来，两人分开了那么长时间。
时间自然不可能把兄妹之情酝酿成为男女之情，再说了小哥哥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凭借着记忆中豆芽菜似的自己就爱上呢，所以说小时候是绝对不可能。
再后来，她和小哥哥的第一次重逢是在酒店中，那时候她被下了媚药神志不清，慌乱中逃进了小哥哥的房间，小哥哥那时候应该已经认出了她，所以那时候小哥哥应该是为了救她所以才和她发生了关系。
再再之后，就是夏家、醉色以及那个赌约合约……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小哥哥觉得和她发生了关系，对她有了责任感，所以才会和她发展成男女之情。
不，也许只有责任感。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可能，夏念儿就觉得心中钻心似的疼。
如果真相真的是这样，那她的爱又算什么？
面对着他的询问，夏念儿忽然不敢将话说出口。
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算了，懦夫就懦夫吧，有些真相实在是太过残忍，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将眼底的情绪全都掩藏，夏念儿笑了笑，“小哥哥，我没事，只是刚刚想到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发现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估计也只有小哥哥不嫌弃我了。”
听她这么说，厉铭臣眉间的冷厉才散去了一点儿。
果然是个笨蛋，又胡思乱想了。
点了点她的额头，恨恨地说了声，“笨蛋！”
“不过我宁愿当个快乐的笨蛋，也不想当个难过的聪明人。”夏念儿喃喃地说了句。
闻言，厉铭臣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有我在，你当一辈子的笨蛋也没关系，反正将来的孩子也不需要指望你的智商，有我在，怎么也能拉到平均线以上。”
听着前半句话，夏念儿感动地一塌糊涂，结果这股感动还没持续几秒钟，后面的话就把之前的感动全都化成了飞烟。
“谁……谁要给你生孩子了？”她压下心中的沉重，又气又羞地反驳道。
厉铭臣淡淡地一勾唇角，“哦？不给我生给谁生？你将来的孩子只能姓厉！”
“姓厉的又不只有你一个……”夏念儿话没过大脑，直接说了出来。
厉铭臣一开始本来只是想逗她，听到这话，黑眸中的危险意味浓了几分，“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好话不说二遍！”夏念儿简直想把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怎么又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让她再说一遍她可没这个胆子，虽然说她现在不太方便，但是想到昨天在车上的解药过程，她只觉得打开
了一扇新的大门，现在自然不敢撩拨他。
厉铭臣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