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以深轻声问道：“是不是为了避免他伤害我，你便答应他的无理要求？”
“出门蒙面纱也不算什么无理要求，他的初衷不过是不希望我的脸被别的男人看到，他答应我，只要我坚持出门蒙面纱，他绝不会作出伤害你的事，这么多年过来，出门带面纱反而成为我的一个习惯。”
“妈，慕以轩没有做出实质伤害我的事，但没少给我使绊子……”
“我知道，他对你有偏见。昨天，他忽然问我，如果对决，在他和我儿子之间，我会选择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不希望我和他任何一方受伤，如果真的对决，我和他最大的损伤不是自身，而是你。”
秦以可没想到儿子这么了解她。
“以深，对我来说，你和慕以轩，在我心中都是最重要的人。”
“妈，我心中有数，他救过你的命，我不会真要他的命。”
这时，诺以深手机铃声响起，宫泽成的声音传来，“以深，慕以轩独自一人到基地，说要跟你单独谈谈。”
“好。”
诺以深挂断电话，和秦以可打过招呼，走出住处。
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没了面对母亲时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冷厉。
诺以深和慕以轩见面的地方选在了基地最高的地方，塔楼。
慕以轩站在塔楼上眺望，基地所有的设施尽收眼底。
“二十多年前，我也曾站在这里眺望，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回到这里。”
诺以深没有开口回应。
慕以轩继续说道:“见过你妈妈了吧？你和你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幸好你长得不像诺西平，不然我会忍不住要把你往死里整。”
诺以深目光如寒冰，缓缓开口，“你爱你妻子吗？”
慕以轩微微一笑，“当然爱。”
“错！你不爱，只是占有！真正爱她的话，会接受她的儿子，而不是三番五次使绊子。”
“给你使绊子，并非出去私心，而是基地传统，我希望你公私分明。我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就是以可。我答应过她，不会伤害你。我不希望她难过，所以不准备跟你对决。”
“原来基地真的有这个传统，对雨桐的考验，也是基地的规矩吧？”
慕以轩点点头，态度友好地说道：“是。雨桐还会经历一次考验，不过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不会再参与这件事，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慕以轩的友好态度，令诺以深有些不适应，“堂堂的慕大高层说话这么客气？不用绕弯子，有话直说。”
“你已经见过你妈妈，我希望你让我带她走，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慕以轩的语气中带着商量。
诺以深无所谓地笑笑，“我不会拿我妈做交易，我可以让手下人去查，不劳烦你亲口说出来，我妈已经答应跟我一起生活，这些年，谢谢你对我妈的照顾。”
慕以轩早就猜到诺以深会这么说，没有生气，反而面色平静地说道:“这是原本属于我的令牌，现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