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好沉……”
刀刃接触，吴法明显身体一沉，以如今变身的躯体，他居然还能感觉到沉！
下一瞬，方流另一只手陡然握住一把细长的牛刀，以迅雷之势横切向吴法，那速度快的，只能看到一道电芒。
“嗤！”
饶是吴法反应及时躲闪，还是被划开了胸口，流淌下滚烫的岩浆。
“痛……”
吴法看了眼胸口，有些不可思议。
变身恶魔之后，吴法的恢复力大大提升，体态都为岩浆所构成，只要没伤到核心都没事，可是现在只是被划破而已，他居然会感觉到痛楚。
“嗖！”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因为方流又出刀了，先前那柄像是菜刀的刀刃从她手中消失，换上了一把匕首后迅速来到吴法身前，以无比刁钻的角度刺了过来。
她刺过来的方向平平无奇，但是吴法却总觉得自己躲不开，好似无论躲到哪里，那柄匕首都会刺下。
“吼！”
一团岩浆形成的火柱从他嘴里吼出，如此近的距离，径直击中方流，那瘦小的身躯被火柱给吞没，推移到后方爆炸开。
吴法眯着眼，死死盯着爆炸方向，只见炎流散去，一柄门板似的大刀映入眼帘，又化为金沙缓缓散去，露出了方流完好无损的躯体。
“好快的反应……”
力量速度反应能力，以及各大属性，全都超越了吴法！
这样的对手，这样的人物……
吴法那双黑红色的瞳仁，泛出一股狞意：“来吧，愉快的厮杀吧！”
黑刀泛起光华，他猛然一挥，刀气混着岩浆化为一条庞大的巨蛇，张着巨口就朝着方流咬去。
方流眼中露出一丝赞赏：“气之波动的运用，古今往来，你吴法算是第一人了！”
她手中又多出了一把刀，此刀上流露着玄奥的花纹，像是古董一般，面对着汹涌而来的熔岩巨蛇，她淡淡道：“第五刀，破尽万法之刀。”
“刷！”
手中之刃从下往上倒刷而去，汹涌的巨蛇一凝，一条竖线从它脑袋上露出，径直分为两半消散。
“怎么可能……”
吴法瞳孔紧缩，这一刀，他看到了冷雨涵的影子！
破尽万法，无物不杀！
那是冷雨涵的界限之眼。
方流也有这双眼睛？
吴法不禁看着她双眸，不，那双眼只是非常平凡的眼睛，并非魔眼。
“是那把刀……稀世的宝具吗。”吴法道。
“宝具称不上。”
方流道：“只是稀有的武器而已，注意了。”
花纹刀刃消失，方流重新召唤出了一柄长柄镰刀，突入贯穿。
“当！”
吴法的黑刀移动到胸口，抵住了刀尖的突进，那巨大的力量带着他庞大的躯体往后倒飞，他猛力上挑，将长柄镰刀格开，一刀猛劈。
“双头蛇！”
两条炎流大蛇交叉着咬向方流，只见她身躯一震，双手多出了一粗一细两把刀，宛如舞蹈一般在中间旋转，瓦解掉两条炎流大蛇。
她的身形压根儿就没落地，就借着顿在空中的便利，一刀接一刀的砍向吴法，吴法大翼张开，在空中与她猛劈。
“当当当！”
每一刀都不重样，每一刀的力道也有所不同，或猛力、或刁钻、或诡异，她的刀从大刀到匕首，让吴法宛如在狂风暴雨里一样。
不过多时，吴法的身躯就多出了几道伤痕，虽然被岩浆快速弥补，但是那钻心的疼痛却是真的。
移动？
这一次比一次更强力的攻击，莫说移动，他连反击都显得艰难。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输了。
“吼！！！”
吴法双翼大开，九头蛇从身躯内暴涨而出，澎湃的气浪荡出一股圆形气圈，受此影响，方流攻击的动作一滞，吴法抓住这机会直接猛劈了下去，同时，九头蛇齐齐汇聚在刀刃，这一击吴法用出全力。
“锃！”
彷如剑出鞘的声音，一柄细长如针的‘刀’瞄准了他的咽喉，九头蛇还围聚在方流周围，但却怎么也攻击不下去了。
死亡！
在吴法的眼中，那柄针剑宛如一个大大的‘死’字，就算是身具看透一切之妄的魔眼，也无法看透这虚妄，因为这本来就不是虚妄，而是赤果果的气机牵引。
他会死。
“你输了。”
针剑化为金沙消散，方流的声音冷冷传来。
吴法身形渐渐收缩，化为人形，沉默不言。
灰色的场景逐渐蜕变，越来越远的摆设和建筑逐渐回缩，恢复正常颜色，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
方流盯着吴法一阵，说道：“不错。”
说完转身便走。
吴法抬了抬手，又颓然放下，自嘲一笑：“二十一刀……”
那等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实际上从开始战斗到现在，她只用出了二十一刀，而这就是自己的极限。
明明变身之后属性相差不离了，而自己还有多种技能和手段，却在她面前被压着打，甚至吴法就没看到她的技能，只有越来越凌厉的攻击和逐渐厚重的攻势。
第二十一刀只是普通级的源力武器，吴法可以确信，但就是这一刀完全就躲不过，更别提那传说中的第二十二刀。
而吴法却已经使用了自己的浑身解数，目前来说最好的武器，最高级的技能。
他看着自己的手，微微摇头：“差距……还是很大。”
不过这差距还不至于打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