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我本就是男子。”
颜清洋知道今晚过后便不用再扮成女子了，所以也不介意身份被拆穿。
看着面前还当他是女子的戒忆，心里怎么都有些别扭。
“你——”
戒忆似乎吃惊过度，张着嘴有些不明所以。
颜清洋不等于女子。
颜清洋等于男子。
这个认真，反复在戒忆脑子里过了好些遍才回神。
他看着男子扮相的颜清洋……老实说比起女子好很多。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你们要去哪？”
戒忆一看他们就是要出去，静安寺夜晚是不允许乱闯。
十三年前是无所谓，但十三年后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或是看见古嗔，静安寺写上了夜晚一律不得外出的戒律，轻则逐出寺庙，重则丧命。
除开这两个偷偷出过无数次门没被发现的戒忆、古策，其他和尚也有不怕死的有犯过。
再被赶出去一两个之后，便再也没有和尚敢犯。
“杀人。”
说话的是颜清洋，老实说每次看见这个戒忆痴傻和正常的两种人格，他就有点想欺负。
“杀人？！你们要杀谁？”
瞬间就冷静反问了回去，看他们的模样正常的戒忆是有怀疑对象的。
果然——
“古嗔。”
戒忆皱着眉：“古嗔师叔很难杀。他那么阴狠……”
古嗔早已经不算是正常的和尚了，所以戒忆对要杀古嗔这种事完全没有觉得愧疚或者是违反什么清规戒律。
“看来你也知道古嗔的事情。”
古策在身后看着这个寺庙收留的戒忆，不由发声开口。
卧槽，还有个人！？
戒忆的目光从这熟悉的声音看过去——
古策师叔！！！
“古策师叔，你怎么在这？”
他绝对只是出于惊讶问了一句，没有恶意的。
古策眉头一挑，没了以往的成熟稳重，看得戒忆心慌慌。
“杀人啊，刚刚不是说了吗。”
戒忆看不出古策的半人半妖身份，只是有些呆楞错愕的点头。
颜清洋似乎有点看不过去戒忆被欺负，默默地用身形为他遮挡住古策投射过来的目光。
啧啧……
最终，戒忆也跟着四人……一个人、一个妖、一个半人半妖，还有一个兽一起出发去杀人。
-
“你们的目标居然是……”到了藏经楼外，戒忆才知道他们要杀的是谁。
没有过多的疑问。
只是震惊过度而已。
古嗔师叔啊……哦，现在不会再叫他师叔了。
犯了数条佛门寺规的古嗔，早就应该被逐出佛门了。
古嗔痴念着自己还有能坐化成佛的一天，殊不知等待他的唯有无间地狱。
夜晚的藏经楼，戒忆和古策都不是第一次来。
夜起，月亮被浓浓云雾遮住，几乎看不见月光。
夜风呼啸，似是在弹奏今晚的杀意和故事。
“我不知道他可能会有什么手段，但若出事、我定会先送你们离开。”
这是古策对她们的承诺。
虽然小狐狸是百分百相信自家主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斩杀古嗔，但还不由因为他的这句话感到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