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就穿这样去？”陆止遇瞥了瞥她的衣服，眉心微蹙。
并不是觉得她穿的这身衣服不好，而是担心，那些人见她穿成这样，以为他俩感情不和，故意刁难她。
虽然以白芍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但是……
白芍却以为他瞧不起自己那一身的穿着，冷哼一声：“我这样穿怎么了？哪里不好了？瞧不起便宜货？那就不去啊。”
陆止遇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揉了揉眉心，道：“我没那个意思。”
白芍看他一眼，转过头，捂着耳朵，不听他的话。
他要不是瞧不起她那一身便宜货，会带她来商场？骗鬼呢。
陆止遇：“……”
他抿抿唇，也没再做过多的解释，将车子掉头朝方以柔说的餐厅开去。
一路上都很安静，除了音响里播放着的音乐，便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白芍靠在窗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神色不明。
在某个红绿灯停下的时候，她望着对面的饰品店外，放着的圣诞树和圣诞老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白芍回头向陆止遇看了过去，问：“陆止遇，是不是快要圣诞了？”
“嗯。”陆止遇淡淡地应了一声，斜她一眼：“还有三天，怎么？”
白芍眨了下眼，没回答他的话，又转过去，继续盯着窗外。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如果不是刚刚看到饰品店外放着的圣诞树和圣诞老人，她都快要忘记了。
远处的天边忽然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便落了下来。
雨水落在玻璃窗上，很快就看不清外面的事物了。
白芍对着玻璃窗哈了口气，伸手在那一团染着白雾气息的地方涂涂画画，不出一会儿，就勾勒出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两个身影的旁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蛋糕，点着蜡。
虽然模糊又潦草，但并不难让人看出，那是在为谁庆生。
白芍盯着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看了许久，才出声说：“那天是我生日。”
陆止遇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唇角就勾勒出一抹笑意来。
然而那笑意在并没有在他的唇角保留多久，就因为白芍的下一句话，僵在了那里——
“那天也是我妈妈的忌日。”
陆止遇侧头，望着女孩白皙柔美的侧脸，神情里说不出的复杂。
这是他第一次从白芍嘴里，听她说起她妈妈。
前世两人关系恶劣，各过各的，他也从不曾关心过她一丝一毫，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
白芍像是没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一样，说完后，沉默了片刻，才又道：“你那天有空吗？陪我去看看我妈妈吧，我好久没去看她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时间很多，她也没怎么上课，都是在玩，只要她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但是她只去三次。
一次是过年，一次是母亲节，一次是她生日。
她现在结婚了，有了新的家，不用再面对杨玉芬和白锦则虚情假意的面孔，她要是在另一边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