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情快过去了，后来，汪家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消息，说他们家的母猪和小猪崽之所以跑出去，是因为我家小孙子把他们家的猪圈门打开的，说的是有鼻子有眼。本来汪家人心里就怀疑，这猪圈门关得严严的，绝不是猪自己拱出来的。我家小孙子说他没有，我儿子儿媳妇自然也不承认，这样事情就一直僵持着，后来一直也没个说法。猪没了，两家的关系也破裂了。我儿子儿媳妇不允许晴子跟汪家儿子接触，汪家两口子也不让他们的儿子跟晴子接触。但没办法，两个孩子好上了，表面上互不来往，暗地里面却一直保持着联系。当然，你要不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外地碰面的事情。
“你刚才为什么说他没有出息呢？”
“当然是没有出息。”鬼魂声音一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一个每天在路边给别人擦皮鞋的人，能有多大出息？汪家对外说的好听，他儿子在大城市如何如何的发达，挣大钱了。后来直到有个人去那个地方，撞到了他，回来大家才知道真相。那汪家一家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多老诚的人。算了，不多说了，你还是继续说你的吧，那后来呢，晴子怎么样了？”
她换了一个姿势，说道：“好的，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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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个月之后，我终于见到了晴子的男朋友。她那天下班后，有一个男孩陪在她身边，进了门之后，晴子就向我介绍说，他叫汪建平。汪建平第一眼在我看来，很质朴，不像城市里面那些油头粉面的男孩子，他还给我带来了一个礼物，是一个粉红色的蝴蝶发卡。跟我说话时，声音低低的，很亲切，但或许是因为之前听了一些邻居们的评价，我对他还是有些心荐芥蒂。
那天晚上，他和晴子带我一起出去吃饭，点了好几个菜，大家吃得兴致非常高。回来的时候，我走在前面，他们两个依偎着，互相说着悄悄话。路灯打在晴子的脸上，看着她一脸的幸福，我真是为她感到高兴。
只是风里面隐隐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有点拨弄着我的神经——他们好像提到了钱。
汪建平似乎好像在找工作，但好像不太顺利，晴子从口袋里面拿了什么东西放到了汪建平的手里，他接过后，小心地说：“他们好像不满意，还生了很大的气，到底行不行啊……”至于“他们”，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晴子有些犯愁地摇了摇头，“算了吧……”头一抬，目光瞥到我，又有些慌乱地看向别处。
我当时心里一惊，第一感觉是，他们说的事情好像跟我有关。
晚上，汪建平回去了，屋子里面只剩下我和晴子，我有些按捺不住地问：“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晴子正在洗脚，听我一说，晾晒在脚盆边上的一只脚滑落到地上，脚盆一歪，水洒了一地。“怎么可能呢，瞒你什么了？”
“我在想……是不是我住在这里，增加姐姐你的负担了？”
“没有没有。”晴子否认道。她倒完洗脚水，拖了地，又挨到我身边，“我真的没有那么想，放心在这里住吧，就是……”她想了一下，“就是以后再有不三不四的人来到这里，你千万不要开门知道吗？”
我点了下头，过了一会，又问，“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会上门来找麻烦？”
“以前，建平借过他们一些钱，他们是来要钱的，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你不要再担心了。”
我心里暗暗得意，我才不怕呢，若那些人再来的话，我定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放过他们，怎么着也要他们断一条腿再走。
日子安静地过了几天之后，又有一个男人上门了。
那是一个很胖很胖的男人。我一开门，他几乎就把门堵得死死的。满脸横肉，眼睛嵌在肉里面，露出色迷迷的目光。一见到我，两只肥手就竖起来，像怪物的爪子一样抖动个不停。“小乖乖，你一个人在家吗？”
表情很怪异。
“你找谁？”我正要把门关上，没想那个男人一脚已经踏进来了。
我只得让他进来。他进来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我真担心家里区指可数的一张凳子是不是会立马被他坐塌掉。
“我找李晴子，他们两口子欠我钱呢。”他虽然语气中带着不悦，但这种不悦显得虚无飘渺，嘴角又咧开来了，色迷迷地看着我，像酝酿着什么阴谋。
“可他们现在不在，你还是走吧，别赖在这里。”我看着他猪头大耳的样子，觉得恶心。
但他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朝我靠近了一下，打量着我，不停地点点头，“果然不错。”接着，又从衣服内侧拿出一瓶小酒来，拧开盖子，对着嘴喝了起来。
因为嘴形被突起来，上面的小胡子也根根清晰，有几颗酒水流了下来，滴在胡子上。
他喝完后，见我好像不害怕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一下子就朝我扑过来。他实在是太沉了，一有个大动作，出租屋就像地动山摇了一般。
我巧妙地避开了他，他晃了晃脑袋，跟头蠢猪一般，努力地睁了睁他的小眼睛，嘻嘻地说：“小妮子，别跑啊。哥哥我会好好疼你的。”
“你如果再不滚的话，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无知无畏地笑道：“别这么说，反正你今天肯定是我的了，谁让他们介绍我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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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每晚讲一个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