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双眼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呢?”
路子约定了定脾气,决定好定力的冷绝到底:“我现在送你回去,如果你要自己打车我会告诉你怎么到….”
“好啊,你送我吧。”小闲眨巴眼睛看着他。
他收住口,转身:“那走吧。”
上了车后的一段时间,两人一直无话。小闲终于忍不住:“子越….”
“抱歉,我叫路子约,路-子-约,希望我的普通话没有让你有误听。
“哦,好,子约。你每天都会工作到这么晚吗?”说实话,虽然她精力一向旺盛,可是她现在都很困了。
“差不多。”
“不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吗?”
他挑了挑眉:“习惯了,而且第二天也不用早起。”
也是哦,当了老板就是不一样。她继续道:“你做什么工作的呢?”
“好像跟你没有关系。”
小闲并不气馁,继续连炮道:“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早上一般几点起床呢?”
“我看你车开得很好,应该学了好多年了吧?”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调查的吗?”路子约终于不耐烦的道,瞟了她一眼,“如果你困了就先睡吧,到地方我会叫你的。”
她怎么能睡得着,特别是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她只能道:“我不困,我陪你说话吧。”
他没有吭气,专注的看着前方,其实现在一路回市区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辆,开出去好一段路,也只是空旷的路灯孤零零的照着。凌晨一点多,确实不会有什么人了,特别是郊区。
接下来她又尝试和他聊天,可是路子约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回答任何问题。好吧,她终于意识到他似乎不愿意理她,她叹气,最后道:“我是不是让你烦了?”
车厢里面依然一片沉默,就在她放弃时,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做保镖的话都这么多吗?”
好吧,她成话唠了。不由得闷闷道:“只是因为是你,我平时不怎么说话的。”
他眉头皱了起来,估计非但没有觉得是荣誉,反而觉得是负担吧?他平静的道:“你不是二十四小时保护刘梦婷的吗?现在出来算不算疏于职守?”
她噎住了,她现在确实算是疏于职守。她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路子约又道:“如果我是老板,我会毫不犹豫的开了你!”
“我不是….”她想辩解,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她现在确实是疏于职守吧?虽然她离开前已经确定了梦婷的安全。
“吱”的一声车停下了,路子约转过脸来看着她,面部无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到了,萧小姐,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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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未亮,她的手机便已经疯狂的响起来,迷迷糊糊中抓过来一接听她立刻便清醒了不少。她低声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起床、穿衣、简单梳洗,仅仅是十分钟她已经是一副可以随时出门的状态。此时不过是七点钟,而外面的天色如深夜一般沉重,北风刮得呼呼作响,在南方是初春的天气,而北方依然是银装素裹。
等真正出了酒店,她才感谢玄日为她的准备是多么的细心了,毛手套,绒绒帽,雪地靴,厚厚的外套,整个人基调都是乳白色的,这在冰天雪地的北方是多么的有融入感,可真是做间谍的好方法。
酒店门口已经是门童为其叫的出租车,大约半个小时他们已经在远离h市的郊区了。出租车司机好几次的欲言又止,她不得不多次安抚司机,告诉他自己的目的地确实在郊区。
“小姐,前面有炊烟的地方就是李家村了。您一个人这么早来这里是因为亲戚吗?”
“是的。来,这是您的车钱。”她多给了司机一张百元大钞,问起话来也十分的方便。“您以前来过这里吗?”
“这已经靠近下面县城了,一般不走这么远的。”师傅操着一口浓重的北方腔:“不过我一同行就李家村儿的,里面每家每户几乎都姓李。”
“哦,那有姓顾的吗?”
“这就不知道了,李家村总要讨媳妇嫁女儿什么的,总归会有不姓李啦。”
安若素在李家村口下了车,这里也就是北方农村,估计每家都有个热炕头。她提步正准备过马路进村,一辆黑色的本田越过她,在她前面两百米处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三个男人。
中间的男人正是安若震,她一下子慌起来,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比她早出发半个小时吗?怎么会比她晚到?难道是走错路了,她记起来一路过来确实有几条岔路口。那司机还说,如果不是遇到他,一般人自已开过来没有准儿就走错呢。
此时她再躲起来已经来不及,她只能赌一赌了,在那三个男人回头看过来时,她把帽子压得很低,又用围巾从鼻梁处把整个张脸围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继续往前,她想凭她捂得如此严实,伪装的像熊的样子,安若震除非是火眼金星,不然是很难认出她来的。
她装出很赶路很畏寒的样子,半弓着身子行色匆匆的往前继续走。三个男人正围在一起小声说话,她路过时正好听得安若震低声问:“是哪一家?从哪边进去?”
另外一个人道:“李家村的房子都是大同小异的,去村里面问问吧。”
看来安若震也不能特别确定顾秀蓉在这里了?那自己有没有可能赶在他前面问出些什么来?
“喂,小姑娘。你是村里人吗?”
安若